颜说着,又道:“听说白瑾瑜回来了,我反正是还没见到,但听说……江厉川对她并不好,她是自己偷跑回来的,身上还有伤……”
‘啪’的一声,陆湛东又点燃了一根烟,同时把面前的牌‘哗啦’地朝桌子中央一推,摁了摁按钮,麻将桌顿时发出一阵自动洗牌的声响,而这时,他说道:“这关我什么事?”
听着陆湛东那淡薄的嗓音,周北城也不禁愣了愣,“你对她没感觉了?”
陆湛东犀薄的唇角轻轻一勾,一道极具讥嘲的弧度,回道:“有感觉,当然有感觉,正常男人必须对女人有感觉。”
可是,他指的却是……纯柔体上的感觉。
“你们不知道,她在床上时叫得有多逍魂,下面那张嘴比什么神器琪琪还咬人,咬住就逮着命儿地往里面吸,跟狐狸精取人阳元一样,有机会,你们也去试试极品美女帝国。”陆湛东说着,笑得就如同平常一般。
只是,平常他用这种调调谈论的是诸如‘神器琪琪’之类的女人,可这次,他说的却是……白瑾瑜。
这太不可思议了,而不可思议间,秦末颜突然冲着门口的方向颇为惊悚地喊了一声,“小、小鱼儿……”
――‘这关我什么事?’
――‘有感觉,当然有感觉,正常男人上床必须对女人有感觉。’
――‘你们不知道,她在床上时叫得有多逍魂,下面那张嘴比什么神器琪琪还咬人,咬住就逮着命儿地往里面吸,跟狐狸精取人阳元一样,有机会,你们也去试试。’
去试试,去试试,去试试……
白瑾瑜就那样怔忪地站在那儿,那神情似乎是在说――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不该这样,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幻听……
诡谲的空气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烟快烧到了手,可陆湛东却犹未察觉一般,只是继续地逼迫着自己目光不要抬,不要再去看那张脸,不要去想她是否听到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不要去猜测她此时此刻是怎样的表情,就像她当初甩开他时那样的漠然,他相信自己如今也可以做得到,且做得比她更好。
就算她过得好,还是不好,都和他没多大的关系。
然而……
“怎么了,你们一个一个地,看到我的表情怎么那么怪异?不欢迎吗?”一道轻快的嗓音飘来。
――就知道是这样。
这就是白瑾瑜,明明都听到了,却能在瞬间摆出一副好像完全不知道的样子,是因为……真的不在乎吧!
而如果是安宁的话,此时此刻肯定已经冲过来掀了桌子,然后一巴掌甩了过来吧!
那个女人有的时候很能隐忍,但也很容易爆发,一旦爆发,不搞一个天翻地覆不会罢休,就如同上周六的晚上……
一瞬间,陆湛东的鼻端似乎又嗅到了那晚的血腥,仿佛又看到了安宁那不断滴着血的手掌心,以及她那悲怆又决绝的表情,说出的那些足以把人心肺都炸裂开来的话。
都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听听陆宅里他妈那还在不时喊着头疼的声音,看看他妹妹陆蔓蔓那一提起‘安宁’那两个字就要杀人的模样,再想想他父亲虽然没有心脏病发再次住进医院,可是这几天的药剂量明显比从前增加了许多。
而他,他逃离了陆宅那个突然之间变得令他感到窒息的空间,已经在这里逼着蒋方周他们陪他打了三个晚上的牌。
为的是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脑子里不时地回放着白瑾瑜、安宁、白瑾瑜、安宁……
一个是他说过‘我爱你’却奔向了别人的女人,另一个则是他在说了‘我恶心你’却还是要继续走过来的女人,可就在一个星期前,这个女人也如同那个女人一样,用淡漠的眼神对他说――别再碰我。
而就连曾经逼迫他结婚,为了防止他离婚还不惜以恒盛来制约他的父亲居然会在书房里沉默久久,就当他以为拐杖会下一秒砸下来时,却听到父亲突然说道:“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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