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强健得骇人的身体。
余下的学生没有再上,要是车轮战能赢也是胜之不武,并且看坎录现在的状态,说不定所有学生都喝趴下了,他还是这样生龙活虎的,实在是个怪胎。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约哲丹说道。
坎录有些意犹未尽,又将旁边坛子中余酒饮得干净,这才将棉衣穿上,遮住自己的身体,要跟着约哲丹离开。
刚往出走了几步约哲丹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吩咐坎录将那葫芦哆曼嗒留给学生们,坎录看样子是十分不乐意,但又不敢违抗,只好将那个酒葫芦递了过去。
殷慎行拒绝地说道:“好意我们领了,只不过我们刚刚的拼酒输了,这哆曼嗒我们不能接受。”
这话可让坎录乐了,他是能保住这葫芦好酒了,可约哲丹却说道:“这就不算做彩头,只是赠送给朋友的礼物。”
“朋友?我们的关系可用不到这个词吧,并且永远也不会用到的。”范崇说道。
约哲丹则说道:“凡是没有绝对,再者这哆曼嗒也不是贵重的东西,那就权当做萍水相逢的人表露的善意吧。”
约哲丹让坎录将哆曼嗒放在桌子上,然后便离开了酒馆。
看着这两个羯胡人的背影,范崇说道:“原本以为羯胡人都是凶残成性,未蒙教化,没想到竟还有约哲丹这样的人存在。”
殷慎行也有同感,说道:“探不出他的底细,不过必然非同凡人,说不定将来他也会是我们大豫的大患。”
“那要不要截杀这二人!”柯镇山与薛望川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二人知道殷慎行眼光最准,既然他说了这样的话,那么约哲丹很有可能将来会是大豫的大患,不如趁着在御戎城中动手,城内军士也会相助,可以确保将那两个羯胡人留下。
殷慎行摇头说道:“不知道他的背景,说不定是堪提尔、隆山这样的大部落的王子,就算是截杀成功,他们的部落必然会展开大规模的报复,虽然十万北疆军足可抵御仅仅一个部落的攻击,但是像堪提尔、隆山那样大部落的愤怒也足以对北疆军民造成大创伤,所以只是为了一个今后有可能的敌患而轻启战端,朝堂之上也不会认同的。”
殷慎行说得在理,柯镇山与薛望川也就将这个念头放下。
明崇凯好奇地来到桌前,拿起那个葫芦并打开了葫芦塞,很想尝尝这哆曼嗒,他也知道这个酒烈,便只是小口喝了一点,可谁知道这哆曼嗒的烈性比明崇凯的想象更甚,仅仅只是一点就让他的喉咙好像是三味真火不断地焚烧,而口中也是如无数把小刀在切割,张着嘴说不出的痛苦。
宗洛细心,赶忙拎着一个空酒坛跑出去,舀了小半坛子干净的雪又跑了回来。明崇凯看到了,直接伸手抓雪往嘴里送,雪一进口便迅速地化成了凉水,减轻了明崇凯的痛苦。
哆曼嗒的刺激终于平复了,明崇凯表情纠结地说道:“这酒也是给人喝的!”刚说完这话,他突然觉得一种奇妙滋味顺着喉咙涌了上来,感觉说不出来的好,整个人都更加精神了。这大概也是哆曼嗒所带来的,不过明崇凯也不肯再喝一口来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