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传开。
“什么事?”叶泠不悦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依兰看了看窗外,见四下无人,附在叶泠耳畔,道出事情的原委。
叶泠寒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到榻旁,坐下,阴骛到近乎刚从地狱爬起来的魔鬼:“我说的,你从来不听。”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因冷厉的语气而变得不平淡,包涵了责备,怒气,讥诮和“早知如此”的果然。
依兰无法辩驳,坦然认错:“此事却是我鲁莽了,或骂或罚,或上告主子,皆由你作主。”
叶泠勾唇冷笑:“你以为人人像你?我不喜欢打小报告。你并非我的下属,不过是来协助我的,所以,我也没有打骂你的权利。”
“好在我有戴面巾,并未叫薛峰认出来。”
“可有穿夜行人?”
依兰一惊,声似蚊蝇:“一时大意,忘了。。”
叶泠色变,声音低到谷底:“衣服呢?处理了没?”
“已经处理了,绝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叶泠浅浅吐了口气。
依兰踌躇了会,小声问:“那主子的事?”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东方穆既派竹西盯梢,说明他早就怀疑你了,临走前定然吩咐了薛峰,他才能将你逮个正着。这段日子,你就别在王府活动了,由我去查看。”
“行。”
“对了,今晚出府帮我办件事。”
依兰诧异反问:“不是说暂停活动吗?”
叶泠冷嘲睨下:“只说让你别在王府活动,难道出了王府,还甩不掉几个小兵吗?”
“办什么事?”
“干洗苏府。”
所谓干洗是行话,意思是除人外,东西全部毁掉或者盗走;另还有水洗和火洗两说,水洗的意思是斩草除根,不留活口,火洗则是连人带物,不落痕迹。
苏府?哪个苏府?依兰刚要问,突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弹指不解地道:“却是为何?”
“你只管做就成。”
“是……”
……
依兰走了没一会,织云又回来了。
“王妃,不好了,昨晚上府里闹贼了,薛总管的左胳膊还被贼人砍掉了。”
织云脸色煞灰,如阴天里白云,好像亲眼目睹了贼人杀人越货的过程。
叶泠虽然早就知晓,却仍旧装出副惊讶的表情,还配合上起身的动作:“薛总管人呢?府里哪儿失窃了?到底丢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丢,那贼人才进了听雪楼二门,就被薛总管发现了。只是贼人武功太厉害,高总管拼死抵抗,又把其余守卫都叫了来,才勉强将其赶走?”
“有没有给高总管请大夫?”
“大夫已经看过了,血止住了,生命也无碍,可……可……可高总管……高总管的胳膊再也没有了。”织云战战兢兢,好不容易把话说完,人已是浑身发抖。
“走,我们过去看看。”
织云一把拦住叶泠,缩着头,咕哝道:“薛总管说千万别让王妃知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身为王府的女主人,岂能坐视不管。”叶泠披了件毛披风,疾步往守卫处赶去。
……
发了五百两抚恤金,保证所有医药费均由王府出,叮嘱护卫队以后要更加小心仔细,又安抚了薛总管几句,让他好好休息,最后领着丫鬟去整理东方穆的屋子,并将依兰翻过的地方一一记住,叶泠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了屋,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后,沉沉睡去。最近,她是越来越容易累,越来越容易困。
采办处--
“别处都是六钱,就我们才四钱。”
“若非主管得罪了王妃,我们也可领六钱银子,这一年下来可就少了二两四钱,够喝顿花酒呢!”
“唉,熬着呗。”
“要是能离开采办处就好了。”……
听着底下两人的谈话,张涛、王澜颇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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