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织云冷冷问。
“我马上去叫。”
过了半刻钟,月牙到了,姐妹三个一见面就哭成一团。
未几,织云抹了抹泪,四下看了看,关了门,将两人拉到一旁:“你们别只记着哭,好好说会话。”
月牙吸了吸鼻子,问:“你们怎么来了?”
铁苋小声道:“是织云,她求了王妃娘娘,拿了王妃的令牌,我们这才能进来,若非如此,我是无论如何也难见到你的。”
“姐姐的恩德,月牙来生衔草结环。”月牙铭感五内,朝着织云拜了拜。
“我能做的,也仅只如此,但凡要是那高位上的统治者,一定废除万恶的主仆律法,救妹妹于水火,可恨却不能够。”织云脱口而出,妄发了一翻惊世骇俗之感慨。
铁苋神色大动,压抑已久的情绪如同失控的河流破体而出,在空中呜呜咆哮,然只顿了半秒,却似被打落的暗器,无力软了下来。
月牙心怀感激,当下呆住,俄而心惊肉跳,紧张不已,压着颤抖的声音道:“姐姐快别说了,这话叫旁人听见,是要杀头的!”
织云如梦初醒,忽觉背脊一阵发凉,十分后怕,几个寒噤后缩了缩脖子。
铁苋定了定,往窗外看了看,见并无人偷听,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下,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跳得厉害的胸口。
片霎,织云强装镇定地探问:“月牙,小玉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句话引得月牙肝肠寸断,泣不成声,好半天才道了出事情的原委--
小玉虽是丫头,但皮肤白皙,身材姣好,面容又颇秀丽,进府没几日就被薛老爷和薛公子盯上了,但因她秉性刚强,誓死不屈,那两个恶棍无法得手,就想个阴招,竟偷偷给她下了媚药,将其奸污。小玉醒后,发觉失身,羞愤难当,撞墙而亡。
“我若是她,绝不轻易求死,就算要死,必不便宜那两个畜生,哪怕虚与委蛇,也要找机会拉他们一起下地狱。”铁苋咬牙切齿,恨得淬了一口鲜血,腥涩的味道来回嚼着,好像是薛老爷和薛公子被撕得四分五裂。
月牙醍醐灌顶,似乎悟到了什么,嘴角用力一抿,坚毅春草丛生。织云看在眼里,恐她做出什么糊涂事来,剜了铁苋两眼,急道:“说浑话呢!那厮整日丫鬟小厮成群,如何近得了身?就算侥幸近了,你们是弱智女流,体力本就差些,如何斗得过他们?简直以卵击石,白白送死。”
“杀人并非只能靠蛮力……”铁苋反驳的话还未说完,就遭到了织云一记狠掐。
“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织云收手,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向铁苋使眼色,“我们姐妹正经说会话才是道理。”
铁苋领会过来,点头道:“织云说得对。我们虽明面上是奉了王妃的命令,也不好久留。”
月牙强露欢颜:“二位姐姐今日能来,我已经是谢天谢地,哪怕此刻死了,也算有所安慰。”
“呸呸呸,快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织云大唾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