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岳的声音有点抖,额间的汗粒犹自悬挂,带着浑浊的油腻,因噩梦造成的惊恐之色也尚未消散,故而整个人显得微微狼狈。
“我!”男子清淡如水,飘然而至,银色面具闪着冷冷光辉。
看清来人,东方岳松了口气,整理整理情绪,将威严肃穆挂之脸上:“事情办妥了?”
男子摇头。
东方岳眉头一蹙,尖刻诘问:“那你来干什么?”
男子巍然不动:“我已查到了散播流言之人。”
东方岳眼中杀机腾腾,怒责:“既如此,为何还不清理?”
“是永乐侯。”男子依旧稳如泰山,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事能叫他动容。
东方岳陡然愣住,须臾面露沉色,大手一挥:“下去吧。”
半刻钟后,北仪宫偏殿内--
“母后,以往无论他做出何等荒唐行径,我都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今次不同,事关孩儿的声誉,绝不能等闲对之。”东方岳神情怫郁,语气激昂,眉梢眼底尽是怒怨。
韩太后安抚地抓住他的手,语重心长地道:“他到底是你舅舅的孩子,我韩家唯一的男丁,看在母后的份上,就饶他这回吧。”
“母后,并非孩儿故意为难他,只是……”东方岳说到愤懑之处,忽地迎上韩太后哀求的双眸,一怔,无奈地叹了口气。
“下不为例!”东方岳郑重强调,见太后亦心烦意乱,瞬息软了下来,做忧心忡忡状,“母后,长此以往也不好,到底该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太后颔首沉思。
东方岳眼珠一转,提议:“要不给他定门亲事,也许娶了妻,有人辖制,就成熟了。”
“他的性子你是晓得的,放荡不羁,桀骜难训,若非他喜欢的,纵使娶进门,也不过放在家里当个摆设,何苦来哉?倒白白耽误了人家好姑娘。”
“整日游手好闲自然生事,”东方岳沉吟少会,再度提议,“不然他找个事做做。”反正朝中无关紧要、且琐碎繁忙的官多不胜举,随便给他安插一个也没所谓,免得他到处无风起浪。
“这倒是个好主意!”太后眼眸蹭地一亮,笑着点头,略一思索,自言自语,“他虽怪诞不经,但人极聪明,普通差事未必放在心上,莫若那又有挑战性,又光彩体面的才能吸引他。”
还挑肥拣瘦?东方岳正暗暗嗤之以鼻,太后突然灼灼地盯着他,问:“王儿以为呢?”
东方岳笑语盈盈:“今早丞相奏报,典客还差个副职,不如就让表弟顶上?”
韩太后不满地摇了摇头:“要做便做正,副职,别说他,哀家也是不同意的。”
“母后,表弟已经是御封的永乐侯了,别说典客是正经的二品,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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