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晓一身杏黄色银纹蝉纱丝衣,雅致而隆重,发间的金海棠花步摇光彩夺目正映着耳边的赤金缠珍珠耳坠子。
含玉瞧安悦晓这通身的打扮,虽然贵气,却不称二小姐的气质。
二小姐生的温婉雅清,样貌虽然并不出众,却自成一番气派,比起娇艳的杏黄,水绿色,石青色该更称她。
今日这身打扮虽无伤大雅,却多少有些不伦不类,不是人穿衣,倒像是衣穿人了。
安悦晓见含玉一直盯着她瞧,脸瞬间就红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含玉姑娘,三妹妹可在屋里?”口气说不出的温柔。
含玉闻此,忙应道,“我们主子在里屋呢,奴婢还有差事要办,就不领二小姐进去了,您仔细脚下。”说完与安悦晓微微施了一礼,便撑着伞匆匆离去了。
含玉这前脚刚走,随身伺候安悦晓的丫头翠珠便沉不住气道,“小姐何必每回都对她如此客气,不过一个丫环,有什么好张狂的。”
安悦晓倒是不气不恼,淡淡的望着含玉的背影,“她是三妹妹心尖上的人,虽是丫头,也比我得脸。况且她也未对我不敬,这样的话,往后可别乱说,若传到三妹妹耳里,岂不显得我小气。”
翠珠闻此,也无话可说,只低低的应了个“是”字。
安悦晓进屋时,安梓纯刚取了本书靠在榻上看着解闷,没想到二姐会在这大雨天过来,忙起了身,张罗说,“二姐姐怎么这会儿子来了,今儿不是去资政殿宋大学士家赏花了,原以为下了雨,你会在学士府用过晚膳才回呢。”
安悦晓也十分亲热的凑了上去,扶了安梓纯坐好,笑着说,“原也打算留在学士府等雨停,却怕雨越下越大,困在那里可如何是好,所以方才便趁着雨小赶着回来了。”说着,将安梓纯手中的书接了过去,打趣道,“府上数着妹妹学问深,书不离手。”
安梓纯平日里也就能与二姐玩笑几句,这会儿兴致不错,便调笑说,“雨大困住了才好,父亲有意促成二姐姐与宋学士家二公子的婚事,眼见天公作美,姐姐却糊涂。”
安悦晓没想到三妹的嘴这样厉害不饶人,又羞又臊,脸瞬间红的发烫,“妹妹惯会取笑我。”
安梓纯倒是不以为然,女子能遂父母心愿,嫁予门当户对且自己又中意的人,是天大的福分。二姐姐早已对宋大学士家的二公子芳心暗许,两家的长辈也在其中极力促成,只等选个黄道吉日定亲,这婚事便成了。若无差池,二姐姐明年春天便要离开公主府嫁做人妇了。
安梓纯寻思着,到有些舍不得,想家中姊妹三个,二姐是唯一能与她说上话的,且为人单纯善良,比起孤僻的大姐和刁滑的四妹,要省心太多。
二姐出嫁之后,这毓灵苑怕是会更加冷清了。
想到这里,安梓纯心中苦闷,轻叹了口气,见安悦晓通红的脸上透着些许的哀愁,忍不住问了句,“二姐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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