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忠是奸,安梓纯心中已经了然,只是未免打草惊蛇,暂且不能与邱良侍为难,便淡淡的笑了笑说,“邱良侍忠心耿耿,我又怎会看不出来,只是家有家规,我若支银子,也要与邵宜侍交代一声,不敢越了规矩,邱良侍深宫多年,自然明白无规矩不成方圆这道理。”
安梓纯话语婉转,意思却十分明白,邱良侍听在耳里,倒也不排斥,却也无言以对,这厢还记着邵宜侍的仇,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也至于回话的时候都显得十分生硬,只低声应了句,“奴婢受教了。”
邵宜侍本不是多话之人,只觉得小姐对邱良侍这种阳奉阴违的卑鄙小人太过放纵,正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暗暗收集的罪状趁机会一一道明。安梓纯却早已瞧出她的意图,立刻与邱良侍说,“我屋里的牡丹头油已经不多了,邱良侍改明儿去郁香坊再办些吧,顺便再给府上的姐妹们一并采买些,到省下许多力气了。”
邱良侍听小姐声音温和,幽深的眸子也闪着柔光,与她说话有商有量,十分的亲近,定是打心眼里倚重她的,小女孩便是小女孩,没什么心眼,好哄的很,于是满心欢喜的应道,“小姐既吩咐,奴婢明儿一早就去办来。”邱良侍说着,见安梓纯点头,便想趁热打铁,多多讨好主子,趁机也给自以为是惯了的邵宜侍一个下马威,又忙着卖乖,“奴婢听闻郁香坊近日刚出了一种玉兰香的梳头油,味道十分清新雅致,正趁小姐的气质。”
安梓纯闻此,故作欢喜的应道,“既如此,就听邱良侍的话,办些玉兰香的头油回来也好,只是芳姨娘惯用栀子香的梳头油,你可记得不要弄错了。”
邱良侍听了这话,心中暗讽,三小姐不但没有心眼,记性还不好,芳姨娘何时金贵到能用上梳头油了,这小姐不过一个绣花枕头纸老虎而已,怎就值得众位主子那般忌惮,实在是――
“奴婢本不该反驳,可小姐的确记错了,咱们府上惯用栀子香头油的只有四小姐一个,至于芳姨娘――”说道这里,邱良侍有些为难,自打她上任起,就没见过芳园的人来领过头油胭脂,莫说是芳园那位喜欢什么,平日里可是见都难得见上一面。不过不见也好,二夫人有意平了芳园,早晚要死的人,何必与之牵扯,平白惹了一身晦气。倒是三小姐,一心要保芳园,却不知哪日,便自身难保了。邱良侍寻思着,颇为同情的瞧着安梓纯,好好一个深闺淑女,到底何时种下的孽缘,竟叫宫里的主子也容不下她。
安梓纯早就知道府上喜欢栀子浓香的只有安悦晴一个,之所以再问邱良侍,不过是再求证一下罢了,以免错怪了好人。今日并无心追究她协同姨娘苛待芳洲之事,所以邱良侍后面未说完的话,她便有意忽略了去。只故作懊恼的笑了笑说,“原是我糊涂,怎比的上邱良侍细心。”
邱良侍得了这话,心中的得意全摆在了脸上,扬着眉毛,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却不知见好就收,还极力邀功到,“但凡是府上主子们的喜好,奴婢没有不晓得的,小姐既将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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