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肆意的笑,几乎是一种痛苦。
“master,你怎么了?”
从来守卫在他身边的servant,killer担心地问他的master。
“没事,只是一切都太可笑,笑得我的眼泪都出来。”
“master,放松下来,我们还有时间,一定有办法。”
“办法已经有了,请让我笑完再说,这可悲的家族,我还没尽情笑够。”
killer的表情更担心了,毕竟方才发生的事情,怎么也用不到可笑这个形容词。
在凌晨asura擅自出击后,直到天光大亮也没有回来,担心的killer下山寻找caster的踪迹,想要看看asura是否干掉了那个女人,结果发现caster居然藏在远坂邸。
caster与远坂凛结盟,那么她一定可以调动卫宫士郎与saber。如果对方再上柳洞寺与master决战,asura是master不可或缺的力量。
bsp; 然而,killer花费了整整一天时间,也没能找到那个狂妄武士的踪迹,似乎对方就从这世间消失了一般。毫无办法的killer回山询问master,是否能从令咒判断asura的生死。
“即不是生,也没有死。”
他的master,一直忙于治疗fighter的木村抬起左手,露出手中的令咒,三道令咒对应三名从者。此时最上方属于asura的那一道黯淡成黑色,黑得发紫的皮肤好像已经坏死。
木村可以察觉到,现在asura还是他的servant,只是他无法命令对方。令咒变色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入侵,也没对身体造成任何影响,只是安安静静地呆在令咒里。
更重要的问题是应付caster联合saber进攻柳洞寺。木村自信满满地离开了柳洞寺,来向他的亲人,居住在森林城堡的伊莉雅求助。
同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一员,同样为获得圣杯而参加这场战争,伊莉雅没有不帮他的理由。
木村正秀这么想着,只要得到了berserker的帮助,所有英雄联合起来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滚出来,转生之魂――!”
什么――
呆呆地站在森林的某处,木村的身体好像被闪电击中一样僵直。
城堡的入口只有得到伊莉雅的允许才会开放,未经允许想要进入城堡的人,只会一直在森林中瞎转。
“伊莉雅,我可是你的哥哥,别说得这么冷酷……”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木村勉强挤出一副笑容。
“闭嘴,你什么时候是爱因兹贝伦的成员?放弃了自己的身体,又放弃了自己的名字。现在的你,只是名为木村正秀的转世孤魂――!”
“什么转生孤魂,伊莉雅不要让我生气。”
是气得要笑了出来吧,木村不自然地裂开了嘴,露出白净的牙齿。
“作为学习了这么多年魔术的人,你能明白我们的意思吧。转生于此的灵魂,你放弃了爱因兹贝伦的血脉,就不再是我的哥哥。”
清亮的女孩在森林的天空回荡,一个个冷酷的字眼钻进木村的心里,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笑容下塌成苦笑。
“魔术师真的利害,这样的事你们早就清楚了吧。却一直放任我学习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魔术知识,这不是在接受我吗?”
“我只要看看你能走出什么样的魔术之路,作为一名魔术师,你走上了一条与爱因兹贝伦家族相似又截然不同的道路。我很开心能在你的身上看到更多的东西。”
木村艰难地呼出胸中郁结之气,但他仍然没有生气。
“嘿嘿……所以在你们面前,我只是被观察的对象……”
“没错,除此之后,你没有其他价值。”
女孩的声音冷漠地判定了她原来哥哥的死刑。
“哈哈……居然是这样、居然有这样的事――!”
是癫狂了吗,木村居然放声大笑起来,他边笑边问道。
“难道你们不好奇我是从哪里来的吗?或许从我的记忆里,你们能得到想象不到的好东西。”
“毫无必要,需要的东西早就从你身上看到了,你以前的记忆对魔术师一途毫无帮助――!”
“你们这群蠢货……居然会这么想,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木村再也克制不住地狂笑起来,把体内所有的活力都放出变成响彻天空的狂笑。
伊莉雅再也没理睬他们,沉默地消失,任由名为木村正秀的孤魂在此喧闹。
天色一点点变晚,木村清醒过来地向森林中,其他的地方走去,沿途还在止不住的笑。
“嘿嘿,还好因为伊莉雅不欢迎我,我把自己的工坊建在其他的地方。能拿到充足的道具去准备――哈哈……”
killer忧心忡忡地跟随着他的master,心中闪过伊莉雅的一句话。
――放弃了自己的身体,又放弃了自己的名字。
那么,他的master,这个一直狂笑着的男人,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