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惊怒交加。
“那也是我好奇的问题,既然我们有了初步的共识,小子――哦,卫宫,你是否愿意把这场战斗押后。”
真的是出于这个原因吗?lancer居然在诚恳地询问我。
“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去参加这场战斗。虽然我的任务是侦查,但
顺手打倒几个还是不会有问题的。”
“你要偷袭他们?”
“不,偷袭可不是我的战斗风格,但无论什么状态下遇见敌人这种事,总是会发生我也没办法。”
lancer坏坏地笑了一下。
“在担心我袭击saber吗?我可是每次战斗前都打过招呼的哟。”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想趁人之危,我恨恨地咬了咬牙。
可自己的速度绝对无法在lancer之前赶到森林,saber也从来不在战斗的时候带上手机,我只能在这里阻止他。
“lancer……”
“这样吧,卫宫,我们一起去那里如何?”
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表情,lancer突然这样说道。
“什么――?”
“我带你去森林,让你首先见到saber,然后我再决定自己的行动。”
“你能得到什么?”
我迷惑了,眼前的从者居然这么和气,一点也没有第一次见到时的凶恶。
“什么也得不到,只是去做想做的事情。”
lancer洒脱地耸耸肩。
“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我能被召唤出来的愿望就是,要好好地打一场。我所追求之物,并非胜利,也非圣杯。在不被令咒束缚的情况下,我只是在做想做的事。”
蓝色的从者脸上露出淡薄的笑容,那是属于一名百战英雄的从容与淡然。
“lancer,你能约定见到saber就让我先离开吗?”
“当然,在见到saber之后,我就让你先去见她。”
“好,我赞同你的建议。”
“真干脆,好久没有见到这么痛快的人。”
lancer痛快地笑了起来,伸出手与我击掌。
“啪――”
我神情沉稳地收回自己的右手,握紧胀得通红的手掌。
与lancer击掌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咱们就这样离开吗?柳洞寺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状态,没有生命危险。我仔细检查后发现,木村那家伙占领柳洞寺后根本没有管过这些可怜的家伙。让他们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我已经通知过、嗯、是教会的家伙来处理。”
说到教会的时候,lancer皱着眉头,不爽地停顿了一下,似乎不想接触教会的人。
“没想到lancer还会关心普通人的性命,否则以你的速度,早就离开了这里。”
建立了暂时的合作关系,双方都放松了下来。
“说什么蠢话,我又不是什么杀人狂魔。”
“我可不会忘记是谁捅穿了我的心脏。”
“卫宫还在为这样的小事生气啊,那只是不得已。”
lancer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这可关系到我的生命。只有邪恶的家伙才会滥杀无辜。”
“你才不是无辜者,从你发现servant的战斗开始,你就不得不参加这场战争,或者被我杀死,不觉得这是命运的召唤吗?”
“谁会想要去死的召唤――”
莫明地与杀死自己的人一路吵吵闹闹地离开,紧张郁结的心情在原是敌人的servant面前放松下来。
原本以为杀死我的人是一名可怕残忍的凶手,结果是个开朗大方的青年。也许,他对我毫不留情地下杀手,只是因为在他那个年代才能培养出来的,对生命的珍视又漠视的复杂情感。
对这样的人,我发现自己居然恨不起来。
名为lancer的战士,善恶对他来说,只是喜欢或者讨厌去做的事。救人也罢、杀人也好,都是在顺着自己的心意而行。
与恪守正义的saber不同,这家伙简直可以说是在用自己的行动来定义正义。
无论自己做什么,只要相信其行为属于正义,即使杀戮这样残忍的事,他也能光明磊落地完成。
所以,我想暂时可以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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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还未进入黄昏的时候,森林的深处,在伊莉雅的城堡外围,木村发出放纵的长笑。
白色西服的年轻人踏着枯黄的树叶摇摇晃晃地前进,方向既不是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也不是离开森林。
一路走一路笑,俊俏的眉毛挤在一起,眼睛里笑得眼泪就要出来,洁白的牙齿似乎在闪闪发光。
“太可笑了,悲哀的爱因兹贝伦,肮脏污秽的血脉,封闭得就要腐朽的家族。――全部都太可笑!”
分明是诅咒的字眼,木村却如此放纵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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