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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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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反对,不过也仅只于政见不合而已,即便在变法失败王安石被罢相后,两人私交依然甚好。

    所以,余天锡并不担心自己一家会被贾贵妃或者说将来得势的贾似道给斩尽杀绝。

    当然话又说回来,对书中自有黄金屋的文人士子来说,断了仕途,却也比抄家灭族好不到哪去吧。

    那毕竟是他的儿子,虽然怒其不争在这样的场合下给自己丢脸惹下如此大敌,但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扣上罪名却也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如果他这个时候不站出来,余赐死罪可免,但是进士之身却是肯定会被撸去,甚至以后都不会再有起复的机会。

    余赐已经三十多岁了,不似贾似道还有大把的年纪可以挥霍,他等不起也耗不起。

    更何况余赐已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贾似道作弊甚至将贾贵妃都隐射在其中了,即便他不出面,双方之间也已经不可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了。

    贾贵妃帮着自己的弟弟作弊?

    如果真的如自己儿子讲的那般,有真凭实据来证明确实是贾贵妃请了枪手来给贾似道写诗夺得那诗魁,说不定可以将贾贵妃也一起拉下马。

    贵妃毕竟只是个贵妃而已,哪怕再受宠也只能是个贵妃,而不是皇后。再说了,贾家根本不似谢皇后那般有着谢家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站在背后。

    贾贵妃专宠后宫,如果不是杨太后觉得“贾皇后”的称谓有些不吉,贾贵妃就应该称为贾皇后了。对这些事情,谢皇后心中难道就没一点龃龉?

    余天锡不认为谢皇后真的会如此大度。

    一切事情都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而已,而眼前这件事情说不定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相信自己能看出来,谢皇后一系的人马也同样能够看出来。

    想明白这些,余天锡瞬间就已经决定要亲自冲锋陷阵誓要将贾似道拉下马了。

    皇帝都是爱惜羽毛的,对自己再不满,至少表面上也会因为自己曾经的那份香火情留下些许余地。

    不过能否成功的关键其实都在那份自己儿子所说的亲眼见过写有作弊诗词的纸笺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余天锡也只能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确实见过那份纸笺了。

    满殿文武见到余天锡上来就给杨翼之安上欺君罔上的罪责来施压,虽然感觉老余有些急了,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却是尽皆选择了冷眼旁观,或者是等待更好的时机……出手。

    至于对谁出手就看谁真的能占上风了。

    “回陛下,学生所说句句属实。那纸笺上绝无任何半句诗词。”

    杨翼之虽然心中暗暗叫苦,但是却也明白这个时候莫说他根本不能撒谎,就是想要撒谎那纸笺还在砚台下面,上面写了什么东西他看的一清二楚,又能拿什么来撒谎?

    这个时候十余个小太监却是在董宋臣的指挥下直接将贾似道先前座的那个坐席给拆了长长一段抬到大殿正中央了。

    桌上的食材、酒水、还有笔墨纸砚一样未动都还保持着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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