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静静地听着,沒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停了一下,似是身上的伤口让他痛的说不出话,许久,倒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续道:“阿离,此时,我突然开始庆幸,庆幸我未斩断情丝,未剔除七情六欲。”倏然,额间有温软的一吻,继而听到他淡淡的笑声,似是五月清风,拂开绚丽花海,落下缕缕幽香游走在四肢百骸。山外清风绕过树枝,划开层层绿叶,响的清脆,微风中传來他徐徐的声音:“阿离,该走了,别在执着了……”
咻然耳边轰地一声爆开,接着脸上有温热的液体如同细雨一般落下來,混合着腥臭的味道,拼命的钻进了鼻尖,而抱着我的人也顷刻间消失。我重重的跌在了尘土里,却死也不敢睁开眼睛,任由眼眶里的泪,如决提般涌出,嘴中呜咽的声音,似是困兽最后发出的哀鸣声,盘绕在山间久久不曾消散。
耳边又重新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伴随着诡异的风声停在我的身侧,阴冷的声音时高时低地缓缓绕进我的耳朵里:“怎么?如今你还念着这份情?想着,你如今走到这步田地,他可是功不可沒!!”
我从地上缓缓地爬起來,看着近在眼前的怪物,如同鬼魅一般绕在我四周。屏障的光陡然亮的惊人,将本要暗下來的天气渲染的如同白昼。我牵起唇角,笑了。
是的,我笑了。
我从地上爬起來,长发沾着猩红,红色的衣已被浸透,长裙逶地,拖出一道长长的血印出來。我微微侧着头,脸上的笑容不减,斜眼看着眼前的这团红光,忽然道:“你说……这世上什么最可怕?”
面前的血魄一怔,红光里面的蛇影变幻了一个姿势,从里面探出头來,猩红的蛇信子迅速的吞吐了几次,靠近我的鼻上,一股恶臭搅得我胃底泛酸。它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道:“什么?”
我牵起嘴角,加深一道弧,轻柔的嗓音划过长风,缓缓地落在周围:“人心,是人心啊。”言毕,手中的红剑自袖口中滑出,轻捏一诀,气聚于右手,银白的光带过长风,卷起地上的飞石,翻手挽出剑花,直击对面的红光。
那血魄似是未曾料到这一处,将红光迅速散开,但速度明显有些过慢。我冷冷瞥了一眼剑上的鲜红,冷笑一声,提剑再次迎了上去。
此时屏障内雷声大作,狂风匝地而起,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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