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凤眼,在天光的照射下有些深深浅浅的褐色,精致且漂亮。顺着挺直的鼻梁往下,是一张不大不小万分合宜的口。双唇微张,隐隐可见雪白贝齿,莫名的有种让人口干舌燥的难耐。脸颊上仍存的几道斑驳血痕,沿着面上的弧度延伸至尖尖的下巴,却并未破坏他这份娴静如玉的绝美,而又添了几分莫名的怜惜。
纪莞初吞了吞口水,盯着他的脸,等着他回答,直到裴忆看不过去,伸手把她拎下来才作罢。
“我……还好……”
莫名的有些悲凉。
“那,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氏?”
“我叫……琴疏弦,大概是……清天之外人吧。”
纪莞初听得他这两句话,有些让她措手不及的黯然情绪。回头想想自己方才似乎并未说错什么话,转念一想大抵是他此时重伤未愈,再加上在那明月红尘楼里受了那么大的折辱。心情不好是理所当然的。
“疏弦,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看着琴疏弦微微颔首,她的心突然安定了几分:“阿故应该已经告诉你了,你现在不再在明月红尘楼。这里是清天城里一处普通的人家,就只有我们三个人。我叫纪莞初,他叫楚故,这个叫裴忆。你尽管在这里安心养伤,我们会好好照顾你。待得身子养好了,天下之大哪里都能去得。莫要再忧心于往事。”
琴疏弦微微一笑,若初冬寒梅悄绽,又若初春冰雪消融:“谢谢你们,我会的。阿莞姑娘,你可曾见过我的琴?”
“你的琴?”纪莞初纳闷:“就在榻边的矮柜上啊……”
“在……哪儿?”
“就在你右手榻边的矮柜上啊。”
纪莞初看着琴疏弦慢慢转头,缓缓地伸出手,一阵摸索却还是未得其琴,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三分不妙之感。
“阿莞,疏弦他,看不见。”
……
从东厢房出来,被傍晚的天光夕照劈头盖脸地撒了一身。
纪莞初迷迷瞪瞪,却又无比清醒。
她如今总算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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