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她慈爱地看着我笑了笑,“当初答应住在这里,也是为你着想,你突然就不见了,婆婆心里又惊又怕,幸好你没出什么事,在这里好歹能保证你安全。不过你要是想回去了,婆婆随时去跟尉迟老爷辞别。”
我很是开心,偎在了婆婆怀里,“好,再过几日我们就回家吧。”
城郊的那几间小木屋,才是我和婆婆的家,就像我梦里未被摧毁的胭脂河一般,安宁祥和,与世无争。
之后我便将我的发现告诉了百里大夫,他思虑片刻从袖里取出一小罐瓷瓶。“这是我刚配出来的勾魂药,拿下人们试了好多次才成功的。”
我惊得目瞪口呆,“是……是毒药么?”
他摇摇头,满脸凝重,“不是,勾魂药喝下去会让人暂时失去意识,有问必答。”
他怎么这么厉害,什么东西都弄得出来。我小心接过,认真端详着瓷瓶。“你想给谁喝?”
“如此贵重的药自然不能浪费,我要了解尉迟卫究竟把秘密隐藏得有多深。”他慢慢扬起一抹冷冽的笑容,好似已掌握了全盘局势。
天命如棋盘,人生为棋子,辗转吉凶不能只顺其自然看个人的造化,更要有运筹帷幄的本事。尉迟少爷只会被动接受,在自身范围内闹闹脾气,而百里大夫却不畏生死不拘小节,才得有扭转宿命的机会,这正是善弈者谋势,不善奕者谋子的道理。
当晚,尉迟老爷房里的仆人们退下后,百里大夫就带着我溜了进去。他在屋内设了结界,以保证不会被外面的人发现,然后将那瓶勾魂药滴进了正熟睡的尉迟老爷嘴里。
我在一旁看得紧张,也不敢出声打扰,百里大夫等了一会儿,方轻声问,“锦瑟死了吗?”
“锦瑟……”尉迟老爷果然无意识地回答起来,我心惊肉跳看着这诡异的情景,“锦瑟……她走了……”
我和百里大夫都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死。百里大夫继续问,“她去哪了?”
“她?她……不知道……不知道……她走了……”
百里大夫深吸一口气,“她的血咒治好了么?”
“治好了……”
“怎么治好的?”百里大夫忙问道。
“那个践人……锦瑟那个践人……”尉迟老爷突然很激动,断断续续地说道,“她将血咒转移给了慧儿……她说解药放在祠堂……但是我找不到……”
果然在祠堂!但是锦瑟又怎么会把血咒转移给婆婆的呢,我甚是不解。百里大夫有些焦灼,皱着眉迫不及待地问,“在祠堂哪儿?为何找不到?”
“她说……要解开世上最难的棋谱才能找到……我花了十七年……解了无数棋局找了无数棋谱……都不知道什么样的是世上最难……”
我震惊不已,这尉迟老爷果然痴情,所谓沉迷于棋只是用情至深,我也终于明白婆婆那不准人查探的怪病是因何而起的了。只是尉迟老爷痴情之余未免过于古板,不寻求他法只寄希望于锦瑟的几句话,实在令人扼腕。
“是谁治好锦瑟的?她又是怎么将血咒转移的?”百里大夫接着问。
“不知道……她会妖术……锦瑟会妖术……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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