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石宝,将轻骑引了快马飞奔杀声震天处,方十数里开外,便觉热血荡漾,只听前方苍茫中,嘶哑一片呐喊,待得近了,只见一条大汉,浑身只披一件牛犊长裤,将上身都赤了,露出虬起皮肉,满身都是伤痕,怒目如电,纵马驰骋,手中擎一杆大旗,又掌一柄丈八长矛,左左突右撞呐喊喝道:“身乃将军麾下摇旗李石也,要命的休挡去路!”
这好汉,胯下战马并不十分雄骏,奈何他催动只管冲突,见了挡路的,只管将碗口粗细旗杆立在肩头,单臂挽起那长矛劈头盖脸只管打去,待纵横三五回合,越发兴起,却那战马早已口吐白气疲惫不堪。这李石,飞身扑下马来,迎面手起刺死一骑,将他战马夺了,飞步翻身上去,复又行那猛虎之事。
石宝觑地明白,大喝赞道:“李石兄弟,真好汉也,且慢,不知哥哥今在何处?”
李石冲撞半夜,早已如那神鬼一般,一身都是凝固鲜血作了铠甲,闻言按住长矛,却始终不肯将那大旗摇落半分,雄壮喝道:“可是石宝?”
石宝奇道:“你如何知便是我?”
李石大笑,道:“只爱听将军麾下猛将,花荣俊秀风流,七哥早已见过,高蛮善使长枪,其余皆是步战之将,唯独一个石宝,手段了得譬如虎狼,怎地不知!”
石宝大喜,道:“快快将大旗给了俺,待俺于你杀开血路寻哥哥去也!”
李石怒发簸张,扬眉叫道:“析津府内厮杀正紧,将军使俺来此处只管等待,大旗,便是俺性命一条,如何肯交了给你?休啰嗦,快随俺来!”
石宝服他这般热烈,自不以为忤,喝令麾下不得分散厮杀,眼见此处辽人零散并无许多,便教李石引路,直取析津府南门而去。
此时,石宝方知,原来析津府之战,却是汉军守城,耶律大石拼命来夺取。
赵楚南下,独将牛皋与何七留在仆从军营里,按捺地三四日,何七心下焦躁,牛皋也不知彼处厮杀如何,整日里将精锐好汉分拨了,悄然潜入析津府内只等号起。
这一日早间,探子飞马来报,道是耶律大石一路溃败为赵楚连下三城,两人大喜之下,急忙将军容整了,何七率一支军马往南路来埋伏,牛皋亲引一支军马深入析津府内,沿途将大石使来探马杀了,斩断彼与析津府联络。
近夜时分,大石已如毂中,牛皋见外间火起,使奚人好汉取城北坚守辽人援军,使契丹猛士取东城,使汉营分拨两处据守东门,自引一军,杀奔城守府内,又调转往南门而来,辽人不备,竟为牛皋轻松图去,不半晌,析津府落入牛皋手内。
辽人毕竟势大,虽要紧地带为牛皋取了,大半地势都在他手中,坚守不出只是不教汉人轻易彻底将析津府夺了。
牛皋虽鲁莽,然也是知晓兵事之人,心下计较一番,一面使人将四门死死守住,分拨许多小支军马,要将辽人能战者赶尽杀绝。
若大石杀出伏击之前不能掌控析津府,辽人内应外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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