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匠的观感好上许多:“杨兄弟,多谢你了!大雨天的麻烦你跑来跑去的……”
杨铁匠摇摇手:“婶子客气,我脚程力气好点,也说不上什么麻烦的。”
他这么一谦虚,陈唐氏更加赞赏。心想丈夫说的不错,这年轻铁匠年纪虽然不大,做事说话倒是很中肯。
李郎中看了阿兰,说她是染了风寒,开了药,喝了两杯热茶,陈良说送他回去,杨铁匠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我送李郎中吧!顺便把药也拿回来,好给这位姑娘用药。”
陈良刚想不要再麻烦他,陈唐氏立刻说道:“那麻烦你了杨兄弟,你真是个热心肠的人!天黑路滑,你们还要小心啊!”
杨铁匠微微一笑:“不用客气!”
陈唐氏心底一个劲的称赞着这个青年人――的确挺不错的一个人。
杨铁匠送了李郎中又捎回了药。冒雨又赶着回家去了。陈良留他停雨了再走,他也只是笑笑:“反正又不是很远。回去烫壶茶水,在炉子边上烘一烘,打一会铁出一身汗,绝对不会害病!”
陈唐氏一边看着丈夫把杨铁匠送到大门口,一边生火煎药。
“这个杨铁匠真是个实在人!”陈唐氏说。
陈良点点头:“恩!”
“他多大年纪了?哪里的人啊?有没有妻室?”
“没问。二十五六吧!他说是北方战乱流亡过来的,好像没成家。”
“都二十五六了还没有成家啊!就他孤身一人,也没高堂姊妹?”
“应该是就他一个人了!”
“他爹,”陈唐氏回头看看里屋的阿兰,其实也看不清什么?“他和阿兰岂不是正好凑一对?”
陈良皱皱眉头:“你又乱搭桥拉线!”
“我也是做善事积福德啊!姻缘是好事,什么叫乱搭桥拉线!你看看,阿兰一个姑娘家的,生了病都没人知道。这幸亏咱们听见敲门声了,要不然岂不是在大门外淋一夜的雨?再说那杨铁匠,他也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的。你看看他这样急忙急火的跑回去,淋了雨都没人熬碗姜汤去去寒……少年夫妻老来伴啊……”
陈良没做声。
陈唐氏自言自语道:“就是阿兰曾今嫁过人,不知道杨铁匠会不会嫌弃她。唉!是个苦命人!”
“各人只有善缘。操这闲心!”陈良嘀咕了一句,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