睑下投下一道扇形的阴影,逼女子还要妩媚。
这样的样貌比起昆仑的出色的师兄同门们亦不逊色。
“唔・・・・・・”风碧涛像是要醒来的呻吟了一声,若月吓得赶紧扭回头,正襟危坐,仿佛方才好奇的女子不是她。
风碧涛因为身体异于常人的缘故,几乎没有喝过酒,这次被灌下这么多,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只是无意识的举动罢了。
若月不知是松一口气还是失落,大约两者都有吧。
桌上摆的食物与合衾酒依然静静的等待着,若月看一眼沉沉睡去的风碧涛,无奈地想,还是免去这些吧,小心地站起身来,替身边的人除去鞋袜,外衣,让他平躺下,轻柔地覆上棉被,自己用了两块点心果腹,从早上到现在,她好没有吃到东西。
若月打点好自己,看看被风碧涛占去大半的床榻,实在是不好意思硬挤上去,便趴在圆桌上对付一宿,若月以为自己很难睡着,但是架不住一天的劳累,很快沉入梦乡。
第二天天还灰暗,若月便醒了,手臂麻木的不像是自己的了,若月咬牙站起来,轻轻活动着身体,尽量不发出声音,风碧涛还在睡。
在房间里踱了两圈,若月终于感到好了一点,才想起风碧涛来,转头却直直地对上一双明亮的眸子,其中含着满满的笑意和意思隐晦的疑惑。
“你・・・・・・你醒了・・・・・・”若月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尽说些废话。
“嗯,你休息得可好?”风碧涛轻笑着问,想要起身却力不从心,手掌扶着额,眉头拧成深沟。
“你怎么了?”若月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头有些痛,不碍事的,叫安居进来吧。”风碧涛揉着太阳穴,缓缓地说。
若月点头,把房间的门拉开,准备唤人,却被门口守着的侍女吓了一跳。“少夫人,您醒了,现在洗漱么?”领头的婢女恭敬地问。
“・・・・・・嗯,进来吧。”若月呆了一下,便让开门,婢女们端着铜盆,水杯,陶瓮排作队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