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但其众在刘景升压扣粮草之下,数年间难过五千之数。即便是越过五千之数,也多为刘皇叔自力而至,非得景升之助。”
两千人马在当时的荆楚之地并不难征集到,所以甘宁知道这其实是一个相当低的标准。此刻见姜游说得这么信信满满,心中也难免生出了些退意。沉吟良久之后甘宁摇头道:“罢了,论见识甘某自认远不及先生,此赌只怕是必输无疑,故宁不应此之赌。只是……”
姜游笑道:“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兴霸兄已年过三纪(一纪十二年),所以急着想投仕于哪家诸候,趁着仍在青壮之年好搏回青史功名,是也不是?”
甘宁点头,因为姜游的话都说到了甘宁的心坎上。又沉默了许久之后,甘宁用力的摇头道:“宁相信先生断然不会欺我,那这刘景升就不是可以相投之人。只是眼下除了刘景升,宁又还有何人可投?”
这会儿的姜游不知道有多么的想对甘宁说你跟着我混就是了,可是姜游也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只能强行忍住。暗自盘算了一下,姜游便试探着道:“兴霸兄何出此言?逆江而上,可投西蜀刘璋;顺江而下,亦可投江东孙权……”
甘宁一听这话马上就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先生你是有所不知,这长江上游,也就是刘璋的属领,正是宁初为贼时的犯事之地,被宁斩杀之人不在少数,因此境中豪族皆不能容宁,故不可相投。至于这东吴……”
甘宁的话到这里停下,而姜游的心中也突突乱跳。说真的,姜游很怕甘宁会如历史进程一般,最后还是选择了投奔东吴。之所以现在说出投奔东吴的建议,也是因为自己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不说出来就不太像了。万一甘宁有投奔东吴的意愿,姜游就得想办法从中使坏,但这个坏却又绝对不是那么好使将出来的。
却见甘宁停顿了许久,又抬头望了望姜游,忽然不住的摇头叹道:“先生乃高明之士,却为何会说出让宁投吴这等不智之言?”
这回换到姜游楞住:“不智之言?姜游又有何不智之处?”
甘宁望着姜游愕然的神情,叹而笑道:“看来先生是在荆襄一带过得颇为清宁安逸,对江东的时局又所知不多,所以才会说出这般不智之言。”
姜游再楞,不过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明白了几分甘宁这话里的意思。
这时甘宁转侧过身,遥望向柴桑的方向沉吟道:“宁虽乃一介粗猛武夫,但对时局之事却还是看得十分仔细的。这东吴自小霸王孙策在遇刺身故之时起,境内豪族大姓多有蠢蠢欲动之心,全赖周瑜周公瑾掌兵镇慑才未生出大乱。时至今日江东孙氏仍有如浪中轻舟,其根基很不稳固,众多的豪族虽未起事作乱,但也只是静而观望,孙氏之势若稳则投,势危则趁危而起。宁若是此时投吴,一则是宁曾为锦帆贼声名不佳,二则亦无进身之功,东吴为求避嫌也不能录而用之,毕竟早年间在江东之地,被宁抢掠过的豪族大姓也不在少数,对宁记仇之人可大有人在。”
姜游心说你行!你甘宁也是飘到哪儿就抢到哪儿的主。
甘宁又接着道:“其实最主要的,是当年小霸王孙策在平定江东时,所诛杀的豪强之士也未免太多了些。万一这孙氏未能稳住局势而土崩纷解,这些豪族势必纷起寻仇,介时就必有惨烈血战。大乱之中玉石难分,宁与这班兄弟则必为孙氏所累而蒙大祸。我甘宁一人死不足惜,可是我不能让我的这班兄弟也掺进这浑水中去而无端丧命。如果说孙氏能在稳住根基之后开馆纳士,宁又有进身之功,东吴到是值得一投,但是现在的东吴宁是断然不能相投的。”
姜游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心中暗道:“果然是这样,真看不出这位在三国中论粗猛与张飞都有得一拼的甘宁,处事却有着相当稳重的一面。嗯……按书上的记载,甘宁投奔刘表之后正是因为看出刘表这个人不怎么样又没有危机感,怕刘表一出事自己也会跟着倒霉才决定离开刘表改投东吴,只不过在江夏那里被黄祖给拦了下来。
“再从时间上来算,甘宁是在建安十二年孙权攻打江夏的时候射杀了凌操,然后由于饭桶黄祖的刻薄,再经苏飞的指点,这才带着江夏的内情投奔了孙权,接着在次年的建安十三年年初孙权便顺利的攻下了江夏并杀了黄祖。甘宁是在江夏被黄祖强留了三年,反算回去甘宁就是在建安九年左右离开的刘表。而在建安八年秋末,孙权就对江夏发动过一次攻击并且击破了黄祖的舰队,也算得上是向世间展示了一下他孙氏集团的潜力,这才会令甘宁生出东吴值得一投的想法吧?
“看来我这次遇上甘宁还真是赶上了时候,因为再晚一点孙权可能就要对江夏发动攻击了。不行,这次机会我千万不能放过,说什么也得把甘宁先给哄到夷州去看一看再说!”
一念至此,姜游的脑中又飞快的盘算了一阵,这才面带微笑着向甘宁道:“兴霸兄思虑深远,姜游敬服。不过我现在很想冒昧的问上一句,兴霸兄止不攻劫至今已有数年,而至今时今日兴霸兄你手中尚有多少钱粮吃用?”
甘宁闻言为之一窒,目光也侧望向了陆仁:“先生应该已经看出了些什么吧?”
姜游故作平淡的一笑:“若我所料不差,兴霸兄手中的钱粮已将用尽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急着想寻主而侍。”
甘宁仰天叹道:“还是那句话,与先生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不错,宁止住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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