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南地北留我颜]第二卷 第二十五回 势导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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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霸兄,你认为你带着这班兄弟去投奔刘表,刘表又会给你多少钱粮来浆养这些兄弟!?”
姜游的这句话把甘宁当时就给问得楞住了,迟疑了老半天之后都没能做出什么回应。而姜游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摇了摇头笑道:“却不知兴霸兄是否知晓张绣其人?”
甘宁点头:“有所耳闻。”
姜游道:“数年之前,张绣之叔张济于劫掠之时身中流矢而亡,张绣继统其众而往依于荆州,刘景升纳之并使张绣屯宛城,同时许以张绣养军之粮,其意便是要张绣来把守住荆北门户。可是后来嘛……”
甘宁接上话道:“张绣不知为何,于官渡大战时竟舍刘表而转投了处在劣势之中的曹公。当时甘某还以为张绣是不是疯了,不过现在看来,张绣其实真的很有眼光,而他身边的谋士贾诩也当真是名不虚传。”
姜游知道当时的消息传播不便,而自己当时去劝说张绣的事为了行事方便,又处在一个半保密的状态,甘宁会不知道这场事有自己在里面掺了一脚也实属正常,于是便笑道:“兴霸兄,这里面的内情你尚且不知吧?我来告诉你吧,其实那时去劝降张绣的使者……正是在下。”
甘宁当场楞住,老半晌才回过神来,惊道:“真没想到张绣竟然是被先生劝降的……”
姜游笑着摆了摆手:“非也非也,他并非被我劝降。真正使他降投曹公的,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势’字而已。”
甘宁奇道:“势?先生此话怎讲?”
姜游再笑道:“有些话说出来也不怕兴霸兄取笑,可能兴霸兄应该听说过一些传闻,知道我姜游其实是个很贪生怕死的人。”
甘宁稍稍皱眉:“先生你……”
姜游依旧是笑着摆了摆手:“不必说什么客气话,我真的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其实怕死又怎么了?纵观天下,能不怕死者何其之少?只不过像我这种敢挂在嘴边明说出来的人比较少罢了。而我姜游的人生信条就是宁做真小人,不做伪丈夫。”
甘宁先是皱了皱眉,但马上就仰头大笑道:“好,好一个宁做真小人,不做伪丈夫!”
姜游也笑了笑,再摇摇头道:“哎呀,我这是扯到哪里去了?还是接上刚才的话吧。我这么一个怕死的人,如果不是有着绝对的把握,又怎么敢去劝降张绣?说到底是因为我清楚张绣当时的日子并不好过,若不孤注一掷,败亡也不过就是早晚的事而已。”
甘宁拱手一礼道:“还请先生细说一二。”
姜游道:“其实要说清楚也很简单。刘表乃一清谈文人,根本就不晓在这乱世之中的武事之重,麾下虽有带甲十余万,却已不知错过了多少进取天下的机会。正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刘表的不知进取,本身就是取祸之道。而更要命的是他虽知倚军自守,联结张绣于宛城,却又疑心太重,生怕张绣会给他来上一刀,所以……他不是许给张绣养军之粮吗?可是他发送给张绣的粮草,却总是使张绣麾下过万的军士既吃不饱却又饿不死的。说得难听点,刘表就是把张绣悬在宛城,曹公领军犯境的时候就对张绣好一点,好让张绣的人马去拼命;可曹公一走,就让张绣半饥半饱,既无力图谋荆襄,却又无力他往。”
甘宁听过之后恍然的点了点头。
姜游接着道:“兴霸兄,是人都想过上吃饱穿暖的好日子是不是?而谁又愿意总是那么半饥半饱的悬在那里?若是换作兴霸兄你,你又愿意吗?”
甘宁大摇其头:“当然不愿!”
姜游道:“再以当时的时局而论,曹袁二公相争于官渡,而此役实为决定谁将会是中原霸主的一战,一但决出谁是中原霸主,那荆襄九郡便会是兵锋所指之首。真到那时刘表尚且自危不堪,而他区区张绣又哪里能抵敌得住?这些便是我用来劝降张绣的‘势’了。”
甘宁这时已经彻底的明白了过来,不住的点头道:“不错,与其坐守一处早晚败亡,到不如因势而动,放手一搏。而且现在来看,张绣归投曹公确实搏对了。”
姜游点点头:“还是接上兴霸兄这里的事吧。从张绣之事上可以看出刘表对来投之人,犹其是引众来投之人是何般态度。所以我敢断言,兴霸兄若是引众而投,刘表若是不能重用兴霸兄其实还是小事,但多半仍会于疑心之下并不给兴霸兄足食之粮,而兴霸兄你又愿意成为第二个张绣吗?再按我之前所说的话,当兴霸兄你觉得进身无门准备离去时,刘表却又会强行的绊留于你,甚至会着人诱走你的家丁僮客。”
甘宁闻言默然,曲指敲了桌几老半天之后才迟疑道:“刘表确会如此待我?”
姜游道:“那是肯定的事。我知道兴霸兄此刻心中会有些不信,但我们不妨打上一个赌?”
甘宁奇道:“赌?怎么个赌法?先生所言之事甘某心中将信将疑是不假,但总不能让甘某引众而投于刘表去应此之赌吧?甘某万万不能拿麾下弟兄去应这种赌!”
姜游笑着摆了摆手:“哪里哪里,我哪能让兴霸兄去冒这种险?至于这赌……兴霸兄,你可知刘玄德刘皇叔已投奔刘景升?此赌我们就赌在刘皇叔的身上。刘皇叔自汝南兵败,今众不过三千,我便赌刘皇叔早晚会被刘景升派去镇守荆北门户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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