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年寒鸦门灭门一事的主使。”
“落碧城刺客多是寒鸦门旧人,刺客这种人最讲求睚眦必报了。卖情报给他们的人是要弄死你啊。”
斩毅苦笑:“可惜这世上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何其多。以我旧时身份,双手血腥,虽万死难辞其罪。”
赤炼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轻轻拍着这个朋友的肩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他才正色道:“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娶焚音了。”听到斩毅的笑,赤炼抬头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道:“斩毅,你是条汉子。”
斩毅挑了挑眉头:“我又几时不是条汉子了?”
“恕我直言,俗话说香车美女,我一直以为用细水的该是个细腰大胸的女人……”
一道银色的流光飞快的滑出斩毅的袖口直刺赤炼。
赤炼双眼瞪得溜圆堪堪避过细水锋芒,他翻身落地,指着斩毅的鼻子笑道:“太经不住夸了吧,刚说你该细腰大胸你就……”
果然后半句在细水的威势下惨遭扼喉。
斩毅喝了一斤烈酒,如今迎着夜风,胸中脑中皆是一片火辣辣的热,可他手里的剑却不失准头,反而使得天马行空,举手间尽是破空之声,深夜里如同鬼哭。
赤炼并无虚着,一刀刀落在细水剑圈的薄弱处,每一刀都快的没谱。
鬼牙和细水的光芒里两个黑色的影子起起落落缠斗着。隐主说的没错,赤炼的刀术简单的无以复加,可这世上却没有人可能学得会。
那刀光从他掌中推出,便是闪不可闪、挡不可挡的雷霆。
除了同样快到极致的鬼影无踪,没有人能在鬼牙下全身而退。
斩毅突然笑了起来。
他从武道三十年,从未在与人比剑的时候笑出声来过,也从未打过这样酣畅的仗。
“凌波踏月,扶风高歌,也曾东游蓬莱望苍梧,也曾醉捧吴勾奏龙笛,三九瑶池,五更沧海,一蓑烟雨,快意平生!”
剑吼西风。
赤炼看着那柄停在自己喉间的剑,细水薄薄的刃像是沥了斩毅的豪气,吞吐着冷风,蜂鸣不止。
“你这副形容若给隐主老儿看到了,我估摸着他要把你和我划为一个级别的‘疯子’。”
斩毅笑着收剑入鞘:“只怕我辜负了这等嘉誉。”
赤炼耸耸肩,随口吐槽道:“不过我觉着,你最后这一剑固然很帅,却不太像剑招。倒有点像枪术。”
“方才一场酣畅淋漓,到后来脑中一片空白,随兴起剑,赤兄见笑了。”
“差点被人一剑穿喉我还能笑得出来那我得有多么大条的神经啊!”赤炼翻了翻白眼,他的后襟已经湿透了,他的心里冒出一股久违的劫后余生的兴奋感,“看来我还是输你一筹,下回再见伊林克那老儿也算有个交代。”
斩毅摇了摇头:“方才你并未认真,顶多只出了八分力气……”
“我事先声明,刚刚每一刀我都使了吃奶的力气了!我输不过是输在没有你这种一喝酒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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