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皮球一径滚下台阶,仍不收势,反倒是沾了加速度的光,兴奋地滚向马路。这时,马路上已有稀稀的马车或是驴车。只见这团圆滚滚的肉团极有兴致地前行着,忽然,“咚”的一声,撞向一辆华贵的马车,那马“律”的一声扬起了四蹄,复落下时,正踏在肉团之上,一声惭叫从肉团上发了出来。马也是一惊:似乎不明白肉团如何能发声。车夫骂道:“不长眼的东西,哪儿不能滚,偏往马路上滚!找死也要瞅个好地方!”言毕,忙向华盖里的主人道:“主人莫惊,原是这泼厮不长眼睛,撞了咱们的车,须叫他赔咱们一笔抚慰金。”车上主人道:“好!”虽瞧不清面目,从口音上绝可判断她定非寻常百姓。
肉团被这马车绊住了,一时间改为静止,脸袋也清醒了。听见两人对话,立时明白自己闯了祸了。早已看到这是一权贵人家,于是堆起笑脸,一叠连声地赔不是,并声称定要照价赔偿。
那主人掀开轿帘,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只见这肥老板立时叠声献媚道:“啊不……,因我的不小心惊扰了您,双……双倍赔偿!”“双”字一出口,眉间便皱了一下,心头肉痛,然事已至此,息事宁人。在世道上,恃强凌弱便是真理。那主人见他一整付讨好的模样,倒是从鼻缝里挤出来一个“哼”字。
却说那伙计见了老板一门心思在这边,忙递眼色给花婆婆,示意她们快离开。花婆婆枯皱的老脸上现出满脸的鄙夷,看了看正揉着睡眼的孩子,说一声:“乖孙子,咱们走!”于是卷了那全副家当,牵着孩子的小手,踢跶踢跶地走了。到了一片干草丛中,将家当往里一丢,便什么也瞧不见了。拉着孩子,哼着曲儿朝大道上行去。
在这繁华的街区,最自在的要数这些流浪乞子,最低卑的也是这些低三下四伸手要饭的丐帮。世间事总是两面的,你得了一面,就必须放弃另一面。可这花婆婆似乎不同于这众多的“可怜丐”。你看她神气十足的样子,仿佛这世上当数她最伟大。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一个小市集——在这繁华的商业区,这里也是繁嚷到了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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