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看不下去了,大声提醒玉佩接下包袱。
春燕上前一步,直接将包袱从林彧萱手里夺过,扔到了玉佩身旁的干草上,打了打手,好像刚刚摸过脏东西似的,然后扶住了林彧萱,道:“夫人,您挺着大肚子,不好一直这么长时间的弯腰吧?有些人就是有眼无珠,净干那些恩将仇报,以怨报德,丧尽天良的事儿。要我说您在宫里干点什么不好?非要赶过来给她送东西,您看看她,一点都不领情。这如今都什么世道啊?唉!”
“你们都别说了,玉佩也不像是那种人。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跟她说两句话。”
“不行,我们是奉皇上之命保护夫人的安全,不能离开夫人半步。”思函和亚威同时说。
“她都这样了,还能伤着我吗?再说了,你们就走开几步,又离得不远,有事的话我会喊你们的。春燕,你也过去,听话。”
春燕正要说话,林彧萱便推着她往外走了。看她执意如此,春燕三人也只好往牢房外面走了,退了大约十步的距离站好,眼巴巴的望向这边。
林彧萱挑了一块干草比较多的地方,扶着墙壁自己慢慢的坐到了地上,做好之后,好像做完一件繁琐的大事一样松了一口气,接着转头对玉佩微微一笑,“你在这里过得好吗?啊不好意思,或许我不该这么问。对了,我在包袱里放了很多你喜欢吃的绿豆糕和栗子糕,够你吃很长时间的……”
谁知玉佩忽然打断了她:“那毒的确是我下的,是我想毒死你丈夫的。那天如果不是我端盘子的手有点抖,让皇上看出端倪的话,潇王现在就已经归西了。你为什么还要来给我送东西?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你是故意的吧?你是故意想让我愧疚,让我难堪的是吧?其实你根本就不想这么做,你是故意做戏给我看的,是吗?你不是一个好人,你告诉我,你这都是装的!”
林彧萱没想到玉佩会有这么大反应,心情犹如三月天碰上了暴风雪,脸上的微笑立刻消散,眼中有着难掩的惆怅、失落和委屈。
“我不是装的。我相公跟我说,这件事他不想追究了,要我也不要追究了。我来这里,不是想要知道谁是幕后主使,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我刚到戚国的时候,人生地不熟,相公昏迷了,我爹有事先走了,潘大哥忙于国事,凌太后又老给我气受,是你在我身边嘘寒问暖,跑前跑后的,你不仅把我相公伺候的妥帖周到,也把我伺候的白白胖胖的,我很感激你,把你当朋友。”
玉佩的情绪稳定了一些,林彧萱接着说:“后来下毒这事发生后,我想了好几宿。我知道肯定是那个侍卫指使你做的,你肯定是被他骗了。你现在这么颓废堕落,多半是因为他没来看你,他成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我想,你现在肯定伤透心了,为了一个负心人,把身家性命都搭进来了,真是太不值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说到了玉佩的伤心处,她竟开始低声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