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打个九折呢。你看看,客人一看,又好喝,又九折,喝不喝?自然是要再来一点的!”
周老掌柜连连点头:“是啊,要是我的话,也是要再来一壶的!”
沈子成看着一脸严肃,侧耳倾听的张老实,接着说道:“接下来就是第四了,喝不完的酒,给客人存起来。贴上客人的名字,下次来了可以接着喝,这存酒一法,就是勾着客人的酒虫,心里记挂着还有一壶好酒在醉风楼还没喝完呢,那下次来到兰江边上,你们说,客人会去哪个酒楼?”
这次就连张老实都和许芝兰、周老掌柜一起异口同声的说道:“醉风楼!”
沈子成拍掌大笑:“是啦!”
“那我的戏班子为何斗不过你的说书先生呢?”张老实迷惑的问道。
沈子成收起笑容,沉默不语,又吃了几口热菜,将空空如也的酒杯朝许芝兰面前推了推。张老实急忙从许芝兰手中抢过酒壶,给沈子成倒上,陪着笑说道:“沈公子,俺是一片诚心想跟你学学这门道,您就教教我吧!”
沈子成倒也挺喜欢张老实这性格,要说这人做人倒真的是老实,可张老实做生意跟多了几百年见识的沈子成一比,加上沈子成又是专业学商科的,那就没法比了。后人早已把一条条法门归纳出来,总结出来,而现在的人只能自己摸索着学做生意。要不然就是当伙计去跟老板学,哪里能学到多少!是以除了有商业天赋的人之外,大多还不是沈子成的对手。莫要小看这数百年的见识,一本《资本论》就叫这时代的人受益匪浅了!
沈子成不再刁难张老实,诚恳的说道:“张掌柜,无论用什么法门,其实都是一样的。我请那说书先生,并不是刚到正午就来,而是在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候,开说!为什么呢?因为此时能听书的人最多,可能被他的故事吸引的人也最多。说着说着到了关键时刻了,此时来个且听下回分解……”
张老实抢着说道:“就吊人胃口!”
沈子成无奈的摇了摇头:“吊什么胃口啊,等他说到关键时刻,差不多用膳的时间也就过去了,许多客人酒饱饭足,该走了吧?这时忽然断开故事。客人会怎么办?喜欢听书的客人肯定不走啊,因为说书先生进去喝杯茶吃碗饭就接着说了啊,故事不听个痛快,怎么舍得走?于是他们也留了下来!别小看这说书先生吃顿饭的功夫,这一会儿能卖掉多少酒水小菜和上等好茶?利润不比一顿正餐少多少!你的戏班子却是到了正午就唧唧歪歪开始唱了,唱完了就走,既然起不到留客的作用,你请那戏班子作甚?”
“哎呀,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啊!”张老实一脸茅塞顿开的样子。
许芝兰暗暗好笑,可看着自己相公的时候,眼光里又多了几分温柔之意,原来自己的相公正经起来是这么有本事的人!
沈子成板起脸来:“好了,该说的说了,咱们谈谈正事吧?”
“什么正事?”两位掌柜的一起问道。
沈子成端起酒杯,悠悠的说道:“兰溪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