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乘着酒兴,讲起了他那段得宝的经历。改革开放头一年,不少人外出收购银元,倒腾到南方去挣钱。老李头在家闲的无事,便把家里所有的积蓄从银行里取出来,缝在最里头的裤衩里。随着几个本地人去外地收购袁大头。由于本钱小,自身条件不好,不识字,所以他也不敢跑的太远,只在鲁州本地所辖几个县市转悠。第二年,他手里便有了两千块钱的本钱。现在看来,两千块钱只是一顿饭钱,可这搁在八十年代初期,能买一套市里头最好的铺面!说来也巧,这天下雨,他走在孔圣人家乡的街上,怕淋湿了衣裳,他便躲在一户人家的大门洞里避雨。在稀哩哗啦的雨声里,正房不断传出女人嘤嘤的啼哭声,伸长耳朵细听,隐哟听见女人哭诉,好象是儿子病重,要钱就医不够,这家男人出去借钱,跑了半天,钱还是凑不齐。女人急的在屋里哭,母子连心哪。
男主人回家时,见老李头在他家大门底下躲雨,问过之后,知他是个贩银元的,估计他手里有钱,儿子命不保夕,情急之下,他问老李头:“收银元的收碗不?”
老李头摇头。刚开放那会,人们对文物观念淡薄,不知道后来值钱。男主人说:“我这可是个宝碗。”
历史上不知哪代哪朝,皇上把女儿嫁到了圣人之家当儿媳,还弄个什么全席。皇帝女儿金枝玉叶,不比民间草民,过去老百性吃饭的碗,俱是民窑烧制。皇帝家里吃饭盛菜,都是官窑烧制的碗。公主吃饭,自然要用宫里的官窑烧制的官碗,这家主人,历代在孔家为厨仆。虽然也性孔,但不如孔家后人金贵。那年长毛子进攻,府里大乱,厨子趁机摸起一个宝碗揣在怀里就跑。本想拿回家给孙子吃饭用,后来一想不妥,查出来要杀头的呀。为保险起见,厨子把碗用毛头纸包好,藏在他老爹夜里常用的尿罐之中,大大方方放在小茅房门口,里头还有半罐尿。上头胡乱盖块缺个角的瓦片。(长毛子进攻,指太平天国运动――作者注)
长茅子进攻走了之后,府里管家查点东西,发现少了一个宝碗,皇上御赐的东西都有记载,账上写的明明白白,丢失或毁坏,是对皇上的大不敬,按律要杀头问斩。管家不敢声张。私下里给厨师、奴仆们开会,重点嫌疑人还上了家法,就那私刑。
厨子心里明白,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承认不承认都是罪责难逃。二者取其一,索性来个硬扛,拒不承认自己偷碗的事实,一口咬定那碗叫攻进府里的长毛子士兵拿走了。管家带人到厨子家去搜。把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连屋上的瓦片屋脊也细心看过。唯独对小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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