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差役了。”
当天下午一个名叫张三详的班头押着李士实的三个儿子李荣、李华和李贵来到知府衙门佥事房。他对李荣等三人说:“给我老老实实蹲在那里,听候知府大人审讯。我先去禀报一声。”说罢,走出门去。屋里还有两个衙役看着他们。
三十左右的李荣等人无奈地蹲在地上,佥事房的门半开着。突然,只见门外走廊上有一名军官(高睿)招呼十名衙役上前,说:“按王都督的吩咐,特派你们十个腿脚快的差役前往指定地点迎接前来江西剿灭宁王反贼的各路大军,公文和书信就在你们的身上,这是唯一凭信,一定要保管好。回来之后有重赏,听明白了没有?你们俩到安义县万埠镇迎接湖广来的陈金大人;你们俩到万年县锦江镇迎接徐、淮来的刘晖将军;你们俩到都昌县张岭镇迎接凤阳来的许泰将军……”
“小的明白。”众衙役答应着。
“出发吧。”军官下了命令。众衙役匆匆而去。
这时,班头张三详进来了,还和擦肩而过的那个军官打了个招呼。张三详对另外两个衙役说:“知府大人和王都督正在商议紧急军务,没时间审理这三个家伙,命令拉到河东的刑场上斩首,回来以左耳为证。咱们现在就行动吧。”
李荣兄弟三人吓得直哆嗦。另外两个衙役将李荣等三人从地上拖起,大喝一声:“快走!别多费老子工夫。”说着,把三兄弟推了出去。
吉安城在赣江西岸,城东的一片荒滩则是所谓行刑场。三个衙役把李荣等三人推上一条小船,用桨划了起来,很快到了江心。一个人还嘟囔着:“他妈的宁王朱宸濠,好好的王爷不当,突然造起什么反来了。害得咱弟兄们这两个忙碌得连撒尿的功夫都没有。”
另一个衙役说:“你有尿现在就往赣江里撒就是了,有什么可抱怨的?”
班头张三详听了哈哈大笑。就在此时,突然不远处的江面上一只小木船翻了,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救命啊!救命啊!”
一个衙役说:“班头,有两个人落水了,怎么办?”
张三详说:“什么怎么办?你们俩水性好,赶紧去救人。”
衙役说:“那这几个犯人怎么办?”
张三详说:“老子看着他们,还怕他们跑了吗?要不是我水性太差,还用得着跟你们费话?”
“好!我们俩去救人!”说完,两个衙役脱了外衣,跳入水中。张三详站在船头,焦急地看着。李荣兄弟双臂被捆绑着,看着这一意外的场面,相互望了望。大哥李荣等到班头张三详完全背过身去以后,突然跃起,用头狠狠地撞了张三详一下,张三详“哎呀”一声,跌入水中,在水里大叫:“救命!”
个人迅速解开绳索,操起船桨,使劲地划了起来。
张三详在水中拼命“挣扎”,大声喊着:“囚犯跑了!囚犯跑了!”另外两个衙役游了过来,把张三详拉住,游向那只还没翻转过来的小船。……
当天中午王守仁和伍文定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议事。伍文定先吃完了,说:“都督,您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完了,还有什么吩咐?”
王守仁也放下了碗筷,问:“除了刘养正,宁王的麾下还有什么人的原籍在吉安?”
伍文定说:“据我所知,太监陈贤,武将葛江、余钦等,至少三四个,毕竟都是江西人嘛。”
王守仁想了一想,说:“我要给他们每个人都写封知名不具的信。”
“劝降?”
“不,用间。”王守仁莞尔一笑。说完,他直接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起来。伍文定自己一人收拾起吃罢的碗筷,送了出去,不久又返回来,关上门。
王守仁已经写好了几封书信,对伍文定说:“晚上偷偷地送到他们的家里,请他们派亲信家人即速将信送往南昌,别的一概不说。此后,对这些人的家眷都要以礼相待。”
伍文定问:“这些信真的能够离间宁王和部下之间的关系吗?”
王守仁反问:“你且说能不能让宁王起疑心吧?”
伍文定说:“让他起疑心是肯定的。”
王守仁说:“只要能拖住宁王,乱其军心,让沿江下游的各州府卫所多几天时间备战,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伍文定感慨地说:“孙子曰:‘上兵伐谋’。大人的用间之妙、伐谋之神,伍某佩服之至。放心,我这就差人,把这些信件一一送到这些反贼的家中,然后让他们依大人的调度行事。只是……可惜了这些书信了,真是一笔好字啊。”
王守仁笑着说:“你怎么也说这种话?等平定叛乱之后,我写一幅大的条衫送给你吧。”
伍文定说:“那就先谢过都督了。”两人相视而笑。
三天后李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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