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侠也是铁骨铮铮的女人,任凭区央君用剑刃一下一下戳进身体,献血迸溅,就是咬紧牙关不肯吐出半个字来。
最后区央君将玉面侠带到后山的玄幽洞紫燕密室,用铁链子穿透琵琶骨锁了起来,练武之人最怕的是被人伤了琵琶骨,这琵琶骨就是练武之人的要害所在,一旦被穿过,这个人便等同于废物,再也无力施展武功,就算你曾经多么厉害,也难以挣脱铁链的束缚了,所以这一锁便是五十多年,从此玉面侠再也没有离开紫燕密室半步。”
张一年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子也难以强自支撑,慢慢地歪倒下来,羽衣早就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身子靠着他。她已经连感叹惊讶的心情都没有了,唯一充斥在心的便是惊恐。深深的透彻骨髓的惊恐。太多的意外猛然间从张一年嘴里说出来,她短时间内真的很难接受,但是却不得不相信这是真实的,张一年没有说谎。一切都是真实的,林一叹是魔教教主不假;梅长河是林一叹的弟子也不假;那个面色白净相貌俊雅的区央君,原来有这样一副阴毒的心肠,他能将一个残疾了的女人穿破琵琶骨,锁在深洞里,一锁就是五十多年,这也是真实的……这个女人在黑暗的地方一呆就是五十几年,这期间的寂寞和孤独,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怪不得现在变得这么乖戾,原来并不是她自己要这样的!完全是环境逼出来的!羽衣想起自己被关起来的这些日子,尤其一个人面对漫长黑暗的时候,那种空寂和绝望,是没法诉说也没法形容的,但是真实地存在着,像一堵巨大的石头压在心头,叫人喘不过气来……
“那时候区央君他多大?”羽衣轻轻问,她的声音在颤抖。
“十七岁。仅仅十七岁。”张一年还没有回答,对面的女人已经说出来了。她的声音不再冰冷如铁般不带丝毫感情,而是透露出浓浓的悲痛与伤心:“那时候他只有十七岁,长得白净文弱,完全不像个心底阴暗处心积虑的人,所以我才放松了警惕,以至于最后上了他的当,我有眼无珠啊,自己把自己害得这样悲惨!”她的声音猛然提高了,带着深沉而追悔莫及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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