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知道你不会的。”在赫连冥懊恼的情绪尚未蔓延开来的当口,即墨无心已经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了:“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在你身上,我感觉不到戾气和憎恶了。”她看人一向很准,更何况这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气质上的变化,若不是真的看开了、想通了,赫连冥是决计不会有这种表现的。
握着瓷碗的手紧了又紧,赫连冥的脸色颇有几分郁色:“过去的事,我很抱歉,是我过于偏执了。”为了那样一个视她如草芥的男人,不惜化身成魔,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不可思议的事,如今想来,她除了叹息、愧疚、悔恨之外,怕也只有赎罪一途了。
摇了摇头,即墨无心倒也不想再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和心愿,她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和努力,又何尝不是为了心底那放不下的仇恨呢?要怪,也只能怪赫连冥太傻了,傻到被年少之时的爱慕和迷恋冲昏了头脑,以致于再也看不见赫连云归的丑陋和疯狂。好在她总算在最后关头清醒了过来,否则,自己也只能像对待赫连献等人一样,直接送她上路了。
“我母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眸光悠悠,即墨无心看着头顶上宛如流瀑一般灿烂盛放的紫藤花,白玉似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惘然和迷茫。
这是她娘亲生前的居所,是百里乘风特意留着的,这么些年来,即使它一直都没有主人,也从来都是被专人照料着,以保持记忆中那始终鲜活的模样。听说,赫连云归偶尔也会来这里坐上半天,什么也不干,只是静静地发呆出神。
即便她是即墨云倾所出,可在裂金宫中之时,那个海神之殿曾经的圣女大人因着连番的打击已经状若疯癫。是以,她们母女之间相处的时间非常有限,她对自己娘亲的记忆,甚至还不如被即墨云倾养在名下的锦寰来得深刻。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令得百里乘风跟赫连云归都为之心折,甚至在她离世这么多年之后,依旧不曾放下一星半点。
“即墨云倾啊……”被这一问勾起了遥远的回忆,赫连冥也抬眼望着那在风中轻摇的紫色花朵,面上的表情深沉的无法解读:“她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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