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情况汇报。事故的详细经过写了吧,带上!”说完正题,陈树信还不忘嘱咐一句,“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吉总最注重这个了。”
严明甘愿有这么一张婆婆嘴唠叨、提点,可惜如今这样的领导太少了。就是有恐怕也是招某些人烦了。严明曾经听冯戈私下说过:陈老爷子太面了!那就是一床棉花套子,成不了大事!
――严明二十分钟后赶到厂部楼下,陈、冯两位主任正等着他。
陈主任打量自己这位年轻的下属,几天来在他身边发生了许许多多,可他的精神丝毫不见萎靡,腰板还是笔直的。他的一张脸轮廓鲜明、线条硬朗,发型是毛寸,浓密乌黑,根根直立,透出倔强。他穿的是工作服,但青春是遮掩不住的,旺盛地洋溢在周身。
同样是没有休息好,陈树信的状况就差多了,眼泡浮肿,面色灰败,脚下像是踩着棉花。安抚家属料理后事,让他身心交瘁!只一宿他又苍老了许多。
冯戈一惯的衣冠楚楚,穿工作服也不忘扎领带,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活脱脱一个吉总的翻版!
仨人怀揣忐忑在厂部大楼最顶层出电梯。
董事长、总经理的办公室,宽大气派,吉向东正在伏案写什么,三位下属进来头也没抬,只冲沙发点了点手。
仨人敛息屏气地落坐,可是如坐针毡,终于等到他们的吉总抬起了头――镜片折射了清冷的光亮,仿佛是给主人的话增加锐利似,吉向东开口,“话说三遍淡如水,同样的话我大会小会说过何止三遍!像我们这样的国有大型企业,重大安全事故是考核的否决性指标,突破了任何荣誉都与我们无缘了!”
陈树信木然呆坐;冯戈不停地擦拭额角涔涔冷汗;到是严明有种站起解说的冲动,是的他想说说两天来,发生在新厂房的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吉向东看出来了,一个强劲有力的手势封堵,“辩解的话我不想听,省省力气多查找自身的原因吧!备料车间,什么意思?那是全厂的先行官!知道吗?与你们协作的单位有十多家,你们的一举一动有巨大的传递效应!如果你们再以这种精神状态工作,备料车间的班子就得重组啦!太多的话我也不想说了,你们自己回去反省吧!“――他根本不是听事故汇报的,他连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别人,这是了解情况吗?严明揉烂了早起赶写的事故报告,出了办公室就扔进垃圾箱。
陈树信感叹自己真是老了,连激愤都消耗尽了。
沿着厂区景观大道往回走,严明也不背着冯戈,说:“陈主任,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