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桌上的人马上有附和了,“这个月工时跟上个月一样,可是绩效工资比上个月少了快一半了!”
严明乜斜微醺的眼睛,“你们都少了,全都知道了?”
“可不都少了!一个两个说瞎话还能大家伙都说瞎话?”
“全知道了你们等着挨罚吧!绩效工资隐形发放,背靠背点钱,不许打听不许泄漏!这是工厂三令五申的,你们打听了泄漏了还串通一气!”
“嗨,我说严头!”小曹一听这话就撂脸子了,“你这工长干了快两年了吧?你自己说说,这两年当中弟兄们捧不捧你?不是弟兄们捧着你这工长好使么?咋的,官当久了不会说人话了是不是?!”
严明知道这是立场问题了,他身为兵头将尾的工长立场问题上就像蝙蝠一样尴尬,他就打算照一贯的模糊处理,“行行,是我不对!好了吧?我说曹哥呀,这事呀你该去问冯主任!他正管!”
“他要是说人话我们还用问你吗?”见严明态度软化了小曹也缓和了口气,给严明倒酒碰杯。
大伙儿陪着,一连气儿干了三个,喝得有些急,严明有点儿大了,本不该接的话接了,“冯主任怎么说?”
“他说,工时差不多这没错,可这个月咱车间完成的吨位比上个月少,工厂拨过来的绩效工资就少,大河没水小河干!可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干得一样的活怎么就拿不上一样的钱?!““你当然不明白了!不明白就对了!工厂考核车间是吨位,车间考核工人是工时,工时再合算成钱打到你们的工资卡里!”严明确实喝大了,说话没有把门儿的了,“这就像是三根不同口径的管子对接,中间有两道换算:吨位换算到工时,工时换算到工资。你们现在觉得工资这块不对了,要想逆着推回去找到问题出在哪。那你就换算吧,怎么算你也算不过人家!”
“你是说他们是有意的?那算来算去,他们就不嫌麻烦吗?”
严明冷哼一声,“再麻烦还有你干活辛苦么?绩效工资明面的目的是奖勤罚懒,实际上它还是个迷宫,数字迷宫!前面说了三根不同口径的管子对接还不算,还有什么岗位技能系数,岗位工龄系数,工龄系数,出勤率等等等等吧,你的血汗钱进了这个迷宫就说不清道不明了,最后是人家给多少算多少啦!”
“太过分了吧?原本就是他们吃肉工人喝汤,连这口汤还要算计吗?”这话问的满是火药味了。
年轻的工长借了酒劲也火上浇油,“上学时有篇课文叫伐檀,记不记着了: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獾兮?”
小曹使劲一墩手里的酒瓶,“这帮**养的!明天找他们去!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也不能草鸡了,一起上去找他们去!”
严明给这一下墩醒了,知道自己酒后瞎说实话闯祸了,呵斥道:“拉到吧你!人来疯啊?听风就是雨的!知道了在心里揣着就是了,告诉你:咱们这桌人都加起来也整不过人家!”
这一闹气氛低沉了,再怎么也调整不上来了,一桌人各自喝闷酒。散席的时候严明看表:十点多了。
老乔啤酒掺了白酒喝得有些打晃,徒弟鲁晨送他回家,俩人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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