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图纸了?”
“说起这事全厂还真没有几个人知道的,”领导果然对这话题感兴趣了,娓娓道来,“老大哥当年援建的时候就有这座厂房的设计了,建设场地都预留出来了,后来人家撕毁合同撤走专家,又赶上咱们三年困难时期,就下马了。上世纪八十年代,重提这座厂房的兴建,我那时大学毕业刚进厂,参与设计图纸的修订重审。可惜呀,当年因为资金不足厂房又下马了!当时我就下定了决心――总有那么一天,我一定让这座厂房在我手里拔地而起!”
下属们为领导的即兴演讲热烈鼓掌!严明还是第一次近距离领略吉总的个人魅力!励志振奋!
厂房里凡是有工人到岗的机床都起动了,处于待运转状态,那嗡嗡低鸣似乎为主角的出场做铺垫。
呜――呜――呜――机车牵引了两节平板车箱徐徐驶进厂房,平板车箱上整齐码放着一捆捆的管材。管子上醒目地刷上了一道道的红油漆,这是识别色,识别色显示这捆管料的材质为12crmov。剪彩仪式这场大戏最后一幕上演了――肖田启动天车,天车钢梁上垂挂下喜气洋洋的大红底烫金条幅:庆贺新厂房开工投产!
天车悬停在车箱上方,条幅鼓荡高扬,又招展着缓缓垂落。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得流畅自如。
起重老沈,他也是起吊组组长,挂上一大捆经过喷沙除锈的管材,吹哨扬起手中小旗。肖田起吊,天车一路长鸣警示铃吊运管材到冷作加工区的一台机床上空――众位记者的“长枪短炮”开始了全程追踪……
严明抬头望向肖田。全神贯注*作天车的肖田,居然觉察到了,报以浅浅的一笑。严明端起自己的相机留下几张抓拍……
天车稳稳地停在那台机床上空。徒步跟进的老沈以标准的手语,指挥天车放料下落,大捆的管材安稳地放到了机床料架上。整个过程从挂钩、起车、运送、直到放料,干净利落!
董事长的随从中一位面色苍白,头发稀疏的中年人,这时明显松了口气。他就是严明的顶头上司,备料车间主任,陈树信。
最好的起重工、最好的吊车工、刚刚调试完成的新天车,这天车又出产于全国最有名的一家起重设备厂。当然万无一失了!
当严明向董事长递上手套,他在这场大戏中的角色就算完成了。他退开,又用自己的相机,寻找一些值得记忆的时刻――董事长戴好手套,大踏步前行,一场别有新意的剪彩秀就要上演了。摄影师当然不会错过精彩瞬间了,小跑在前抢站位置。
吉向东神采飞扬,微笑着向长短不齐粗细不一的镜头挥手致意――我们的吉总站在巨大的天车钩头下了,拿起钢丝绳做势要摘钩。摄影师不满意他站位处的采光,摆手示意。吉总经历这种场面无数了,很善于配合摄影师的,他向前跨了两大步,摄影师满意地竖起大拇指。涌入新厂房的道道阳光也聚集到了此一刻――站在吉向东这位置,要看吊钩摘钢丝绳就得大扬脖了,他头上扣着的那顶安全帽因为没有帽带勒住,不合适宜地摇摇欲坠!一直跟随的秘书当然不会让这种尴尬事情发生的,抢前一步伸手去扶,这一瞬间秘书正好是站在了董事长原来的位置――就是天车巨大钩头的正下方。
那早就不承重了,稳稳当当悬挂在半空的巨大钩头,突然间坠落了!毫无征兆地坠落了!震得长长的条幅呼啦啦抖动,在人们的视野中幻出一片血光!是的,血光!
耳中听到的只是一声低沉的闷响,同时脚下一震,然后,然后――然后,偌大的厂房一下子陷入死寂,落针可闻的死寂,静得吓人的死寂!整个新厂房断电了,起动了的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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