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奇道:“双重人格?不知李兄弟所言为何物?”
李逍遥沉吟一会,道:“这么说罢,倘使一人身具两个相对独特且相互分开的性子,是为双重人格。其特性便是在任一时机,只有其中之一显现出来。每种性子均有自己的记忆、行为、偏好等。但一方显现之时,均是无从入得另一方的记忆,几乎觉察不到另一方的存在。”
黄药师乍听之下,心下一愣,只觉前所未闻,甚是深奥,索性闭上双眼,想得半晌,方张开双眼,道:“李兄弟这般道来,莫非竟是说此人又换得性子?”
正待二人各自诧异间,那长眉老僧遂又缓缓走上前来,双手合十道:“不知贫僧方才可曾作得唐突之事来?”李逍遥心道:“岂止唐突,称之为无耻亦是毫不为过。”当下问道:“你可是真如我说的那般,一时端正,一时邪淫?”他方才见那长眉老僧甚是放肆无耻,也不说甚么大师,阁下,在下一干客气言语。
长眉老僧微微一愣,不由苦笑道:“老衲亦是不甚清楚,只觉每每回神来时,均遭至旁人愤恨,二话不说便动手脚,老衲亦觉万分讶异,奈何~~~”说得此处,叹得口气,想得数十年来所犯“罪孽”,实不知害得多少良家妇女以泪洗面。
当下望着李逍遥道:“方才闻得这位施主所言,老衲实是无地自容,还请施主大发慈悲,送老衲去往厄鼻地狱罢!”遂盘膝坐地,两手合十,口中念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说著说著,双眼缓自闭上。
黄药师不想这和尚说求死便求死,大感诧异。李逍遥也复叹得口气,寻思道:“他究竟该杀?或不该杀?”小龙女见李逍遥沉吟不言,牵扯丈夫袖口,轻声道:“逍遥。”
李逍遥沉默半晌,方拍得小龙女玉手,道:“你时而作恶多端,时而慈和待人,方才那番话,除得你自身之外,谁又能知真假?和尚你若是要死,只管自己寻死便是,与我何干?”
黄药师亦道:“不错,你若真有悔意,只管自己了断便是,何必假手于外人?”长眉和尚闻言笑道:“妙哉!妙哉!妙~~”“哉”字尚未说得出口,头便垂得下去。
李逍遥见状伸手至他鼻前一探,已是了无气息。黄药师见状,心下亦甚是复杂。三人一狼就这般呆在破庙内,忽地一银衣少年踹门踏入破庙,持枪直朝那长眉老僧奔去,怒道:“贼和尚,还我家人命来!”说罢举枪挺胸便刺,疾风卷起白雪,直扑过去。
李逍遥见状右手伸出食中二指,待距那长眉老僧头颅离有二分时,银枪噶然遏住.
那银衣少年一脸惊异,奋力回夺,李逍遥见他臂力奇大,暗自称好。蓦地松指撤劲,银衣少年正聚劲抢枪,忽觉一个吃力不住,身子朝后倒去,摔得一跤,遂爬身起来,怒道:“你是何人?我要杀这贼和尚与你何干?”
李逍遥笑道:“我是何人你不必多管,这和尚早是死去,你如何杀他?”那银衣少年奇道:“他死了么?”复笑道:“死得好!死得好!”遂笑得半晌,厉声道:“纵是他真死了,我也要将他身子刺上百十个洞,你若是再加拦阻,休怪我枪出无情。”
李逍遥摇头叹息半会,道:“你纵是将他刺砍成一堆烂泥又能如何?若是不能自制,日后必然轻易为人所制,自制者,方能自胜,胜已者,方可胜敌。”
银衣少年心神震动,口中轻喃:“自制者,方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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