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端着药碗闻一闻,又回头对跟进来的少年道:“把药渣拿来我看看。霜飞,你陪这位哥哥一起去拿。”
莫霜飞显得很迟疑。罗天道:“去吧!你爹要先看看伯伯吃的是什么药,咳咳才能开方子。”莫霜飞这才和少年一起出去了。
莫天悚在土炕边坐下,示意罗天伸手让他把脉。
罗天伸出手腕,苦笑道:“你有话就赶快说,别让二小姐回来听见。咳咳”
莫天悚悻悻道:“听见她也是觉得你好,她爹不好。你这算什么?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将何以处之?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礼他、躲他、再过几年再看他。这么快就把唐代高僧的伎俩都学会了?又不用在正经地方,拿来哄小女孩!早知道叫你拾得,不叫你空竹。”
罗天哭笑不得:“喂,莫天悚,我讨好你女儿难道也错了?”
莫天悚气哼哼道:“天底下那么多小女孩,你找谁不好,为何就要找霜飞?刚才你讲的那番话是不是真心的?”
罗天冷冷道:“原来你又在偷听!你不管我是不是真心的,咳咳至少我是不愿意伤害霜飞一丝一毫,才帮她的混蛋父亲说好话!”话说得太急,又是一阵猛咳。
莫天悚更气,大声道:“你”
莫霜飞拿着药渣进来,见罗天咳得腰都直不起来,担心之极:“爹,罗伯伯的病到底要紧不要紧?”
莫天悚忙换上标准的慈父形象:“不要紧。把药渣拿过来,爹开一个方子给你罗伯伯,保证他明天就不咳了!”放开罗天的手腕,要来笔墨开方子。
上午莫桃离开以后,罗天气虚得很,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勉强挨到昭仁镇。费五德从前在西北联盟里只是小喽罗,与罗天没交情,仅仅是认识而已。好在罗天昔日在江湖上的声名不差,费五德见他找来,受宠若惊,忙腾出房间将他安顿好,又去请郎中。
因此莫桃找到费五德家的时候,罗天早已经吃过药。不过就像莫天悚推断的那样,罗天的病来得又快又重,寻常郎中根本治不了。到莫霜飞和袁叔永又找来费家时,罗天的咳嗽不仅没轻,反而越来越重。于是莫桃、袁叔永和费五德又去附近的城里找名医。
夜里城门都关了,进去容易,几个人都能翻城墙,出来的时候,莫桃费不少力气,才证明他乃是骥国公的兄弟,让官兵将城门打开一条缝,放他们和郎中出门。名医是个胡子都白了的老头,看在袁叔永弯刀的面子上才勉强同意夜里出诊,但黑灯瞎火的在寒冷的北风中骑马赶路的确是难为他,一路走一路嚎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遇见土匪打劫。
莫桃怕把他也吹病了,不敢走太快,还亲自替郎中牵着阿尔金的缰绳,回到昭仁镇已经是漏下四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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