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功成名就。不过不见丝毫张扬的地方,为人更见沉稳,只穿着一身便服,没带一个随从,见到莫天悚亲自出来依然平平淡淡的样子,在离莫天悚大约三尺的地方停下,抱拳道:“未得邀请,下官就冒昧登门,三爷不要见怪!”
莫天悚连忙还礼,不悦地道:“什么下官不下官的?你的官是流血流汗,拼命打仗打回来的,我这个只是用银子买来充门面的。今后不许再这样说!再说我可要认为你是在讥刺我!走走走,里面坐!”上前两步,非常热情地拉着龙趵的手,一起朝里面走去。
龙趵正色道:“别人不知道,我可是非常清楚的,三爷的爵位同样是拼命打仗打回来的,绝非靠的银子!我知道三爷事情多,又习惯一早出门,特意赶早来堵三爷的门。”
莫天悚便知道龙趵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说,将龙趵让进一个安静的暖阁中坐下。丫鬟敬茶后就示意丫鬟离开。丫鬟出去的时候便将房门轻轻关好。莫天悚这才问:“大家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言。只要能办到的,我肯定帮你!”
龙趵摇头道:“三爷误会了!我这次进京是为护送鞑靼使臣。鞑靼已经答应今后与我们不再开战,彼此往来互市。皇上非常高兴。三爷知道这里面谁的功劳最大吗?”
莫天悚知道其中必有文章,还是道:“自然是历瑾将军了!”
龙趵道:“我知道三爷和历将军是好友。历将军宽厚仁慈,也的确有大将之风范,但他之才却不足以威慑敌帮。边防之安宁历将军居功至伟,不过乃是伯乐之功也。”
莫天悚很熟悉历瑾,自然知道历瑾的军事指挥才能的确是很一般,非常感兴趣地问:“哦?那谁又是很可能就被埋没的千里马呢?”
龙趵道:“山东齐元敬。此人出身将门,十七岁继承父业,袭登州指挥佥事。然他并不像其他世袭的人那样就此躺在父辈的功勋睡上大觉,而是常常‘融泥作基,剖竹为杆,裁色楮为旌旗,聚瓦砾为阵垒,陈列阶所,研究变合。’磨砺充实自己。二十二岁时他又中武举,被遣往蓟州戍守。
“三爷知道,鞑靼民风彪悍,可说是全民皆兵。军队多是骑兵。而我军则是以步兵为主。单纯在战斗力上来说,比不上行动迅速的鞑靼骑兵。齐元敬研究出一种利用霹雳铳克敌制胜的方法。他制作出一种装有八片可折叠挡板的‘偏箱战车’。可几十辆连成一片。每车配士卒二十人,躲在‘偏箱车’的屏风后面,用霹雳铳打击敌人。
“接战时,骑兵在前阻挡敌人,使‘偏箱战车’有充裕的时间构成战斗队形。当敌军逼近,骑兵就退人战车阵内。等敌骑进入霹雳铳射程之内,就以霹雳铳配合火箭一起发射。这种阵形演练熟练后,只和鞑靼交战过一次,此后不过演习过多次,鞑靼就变得非常好说话。三爷以为这样的人才去山东抗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