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刚下午朝,历勇就过去告诉他莫天悚求见。皇上道:“让他来上书房。”自己先去上书房批阅奏章。
片刻后,莫天悚进来,没有山呼万岁,而是一直走到桌子前,笑笑道:“万岁爷,臣来辞行,有几句肺腑之言想和倪可的大哥说,却不愿意和万岁爷说。大哥能否陪小弟去御花园中随便走走?”
皇上一愣,便没计较莫天悚的失礼失仪,甚是不悦地道:“辞行?今儿都腊月二十六了。今年月小,没有三十,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你要走?”
莫天悚点头:“凤飞不幸早夭,阿妈白头人送黑头人,非常悲痛,让凌辰带信来,希望倪可能带着霜飞回巴相一起过年。”
皇上更是不悦:“你是说你要把倪可也带走?这时候你们走得再快,也不可能回巴相去过年。”
莫天悚道:“倪可是文家的媳妇,成亲后还从来没去过巴相,也该回去看看。日后她若是愿意,在巴相住一段时间后可以再回京城。我手头还有一些事情必须交代交代。我们后天走。桃子已经先回家去准备。”
皇上摇头,伤心地问:“天悚,难道朕对你们还不够好吗?你丢下倪可休妻另娶,桃子私自去海边,以布衣干涉海防,不管是私事还是公事,朕都没有认真计较。你们要走可以,至少在京城把年过完。”
莫天悚赔个笑脸,轻声道:“上书房谈的应该是国事。大哥真不愿意陪小弟去御花园里走走吗?”
皇上站起来,和莫天悚一起走出书房。
御花园里琼装素裹,绝大部分花木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无可观之处,只有花朵毫不起眼的腊梅,凌寒怒放,一枝独秀,吐露芬芳。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被远远留在外面,莫天悚和皇上漫步梅林之中。
莫天悚轻轻叹口气:“家国天下,对大哥来说,整个天下都是家,天下所有的人都是皇上的子民;对小弟来说,则只有亲人才是家人。记得从前大哥最喜欢责备天悚的一句话就是说天悚太不管事”
皇上皱眉打断莫天悚的话:“该你管的事情你当然要管,不该你管的事情,你便不应该管!”
莫天悚摇摇头,淡淡道:“大哥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从倪可那里算起来,大哥和我是一家人,因此大哥的事情就是天悚的事情。至于国事,则和天悚无关。”
皇上不悦地道:“朕之事就是国事,国之事就是朕之事!”
莫天悚扭头朝皇上看一眼,笑着道:“我的确是不想和大哥谈国事。是桃子想离开,我才决定后天离京的。桃子说,‘功到雄奇即罪名,横戈原不为封侯。’我担心大哥。今天这番话,忤逆犯上,对皇上说我可能人头不保,对大哥说,却是江山永固的法宝,因此不吐不快!皆因天悚真当大哥是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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