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宗谦是通过科举入仕的,不太喜欢荫封之人,和范书培不太亲近;他比较圆滑,杭诚有些一板一眼的,他和和杭诚也不太亲近。对于皇上突然点他来审案子,他不觉得是一件好事情,同样把重点放在户部。他刚接手案子就听说了云南计吏的供词,心里明白得很,江西空印文册失窃绝对不是简单的失窃案,得罪哪一边都是吃不了兜着走,最好等云南的案子审完看情况再结案。做足架势,每日去户部挨着个盘问,人人不落空,就是没进一步行动。
年底户部的事情原本就多,这样一搅和,什么事情都干不了。杭诚叫苦连天,只想早早结案。
这天晚上,凌辰带着成都的例报和八风以及莫桃的四名亲随来到京城,同时带来文玉卿的一个口信,让莫天悚和莫桃都回巴相去过年。若倪可不怕辛苦,最好是能一起带着莫霜飞回巴相老家看看。显然文玉卿还是将莫天悚当成一家人。
莫天悚放下最大的心事,可更觉得对不起文玉卿,立刻便有些归心似箭。可惜京城目前正是一团乱麻,钱庄刚和汇泰合并,人事上的调整还没完成;张惜霎就是对义盛丰不死心,天天都要去,比从前还勤。空印文册和云南的贪污案子都还没结,夏锦韶的调令已经下来,可去漳州的人选皇上暂时还没委任新的人,夏锦韶也没去上任;罗天不知道是何居心,又上本力保监狱中的项重去漳州。加上最近柳青儿的活动,帮项重说好话的人很多,皇上似乎有点动心,又下旨让范书培重新审理项重的案子。莫天悚实在是走不开。
莫桃问清楚他们离开以后成都发生的事情,生气得很,又不想和莫天悚吵架,一时火大。加上明明知道是夏锦韶在背后捣鬼,好几天也没找出证据,也让莫桃火大。没耐心再和夏锦韶耗下去,顾不得天已经黑了,领着刚到京城的四个亲随,打马直接来到驿丞家里。
驿丞还是当年听沙鸿翊差遣给莫天悚送情报的那一位,也被空印文册闹得不得终日不得安宁,早察觉近几天驿馆总有陌生人出入,担心得很,天天都是天黑才回家。刚刚才端起饭碗,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儿子去开门看见进来的是莫桃,忙把莫桃让进来。驿丞饭也没办法再吃了,点头哈腰陪着莫桃。
和当年莫天悚问他一句话就得拿一张银票不同,莫桃不仅没银票给他,还高高坐在上面,驿丞只能小心翼翼坐在下面。莫桃问一,他答十,唯恐不详尽。
可是他答的这十句没有一句是有用的话,莫桃岂能满意?说要把负责云南计吏房间的两个驿卒找来问话。驿丞不敢不答应,忙叫两个儿子去请。
两个儿子如飞奔出。两驿卒住得一远一近。时间不长,小儿子将一老年驿卒请来,莫桃问话,老年驿卒只说什么可疑情况也没有,气得莫桃不行。偏偏另一驿卒住得颇远,大儿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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