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躬身道:“万岁爷明鉴,对付土匪流氓手段卑鄙一点众人都可原谅,打碉楼再用投毒之法只会让那里的人更加不服气,是万万不可的!草民没去过杂谷,不知道那里实际情况,把握并不大,只是为万岁爷分忧,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上哈哈大笑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说得可真是好听!朕看你这次如此老实,不外是因为荷露还被关在双侯的大牢里。昨夜皇妹就说你为了荷露,肯定是朕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朕还有些不信,不想还真被皇妹说中。你放心,早上朕就派人去接荷露他们进京了。你能逃而不逃,朕佩服得很。”
莫天悚又想起身谢恩,被皇上伸手挡住,便坐着低头道:“草民即便真是孙悟空,又如何能翻出万岁爷的手掌心去?”
皇上道:“这下你心完全定下来了吧?你刚才说改土归流最好在各种机会和借口下进行,那削藩该如何进行才妥当?”
莫天悚低头笑笑,轻声道:“要是草民来做,不从削减封地入手,而是找借口削减藩王护卫。不动藩王封地,便没有动藩王的具体利益,比较能让藩王接受,不容易引起反抗。藩王的封地再大,若是王府不设护卫兵,何足惧哉?”
皇上一呆,盯着莫天悚来回打量,半天才道:“朕要是早认识你几年就好了!你这身打扮朕怎么看怎么别扭。”高声叫道,“来人啊!”
孙公公应声进来。皇上道:“去把朕的那套卷草纹蜀红长衫给三少爷拿来,让三少爷换身衣服。”莫天悚急忙起身跪倒谢恩。孙公公偷偷看莫天悚一眼,低头走出去。
皇上皱眉道:“你怎么又跪,坐坐坐!”等莫天悚坐下,俯身凑近莫天悚,压低声音道:“孙公公是先皇老人,行动之际越来越显老态,耳朵不太好用,记性倒是不坏,你有没有比归一丹还好的延年益寿的丹药?”
莫天悚心里一震,低声道:“人老了,难免三天两头不舒服。草民略通歧黄,可替孙公公配一剂药。”
皇上道:“一会儿孙公公拿衣服进来,你顺便给他诊诊。太后最近吃睡不香,你也去看看。”
莫天悚骇然偷偷瞄一眼皇上,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提起来,“嘭嘭”地打鼓,垂首低声道:“是。”
皇上笑一笑道:“说了半天,朕居然忘记问你一声,你在扬州是怎么找着公主的。”
莫天悚最担心的一直就是这个问题,事先就与细君公主套好言辞,急忙道:“说来凑巧,草民进京的时候,何知府的妹妹也从云南来到京城找兄长,得知兄长去了扬州,便寻去扬州。这时候,云南有一个草民和何大人共同的仇家正好也去扬州寻仇,路上偷去何小姐的盘缠,害得何小姐差点见不着何知府。草民气不过,派人追查,无巧不巧在当铺中见到公主的玉兔,顺藤摸瓜,侥幸找到公主。本来早就应该带公主回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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