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少梁信守承诺,在那些牺牲将士的家眷因河东之战而投奔少梁后,承担起了照顾牺牲士卒家眷的责任,以配给制为所有人发放粮食,否则瑕阳君真不该日后到了九泉,该如何向昔日战死的部下交代。
在长吐一口气后,瑕阳君正色对公叔蒙说道:“我即将回国内出任相邦之位,待我当上相邦,我会想办法处理此事。……念在你父子并非出于私欲,此事我替你们隐瞒,然空饷之事败坏军队风气,日后绝对不可再有发生!”
“多谢瑕阳君!”
公叔父子如释重负,感激道谢。
从旁,李郃虽一言不发,但静静看着公叔父子的反应,毕竟对方日后要与他少梁共守上郡,倘若果真是个中饱私囊的家伙,那他绝对会叫瑕阳君换掉这对父子。
但据他观察,公叔父子的情感流露颇为真实,所述的情况应该也是事实。
想了想,他忽然插嘴道:“上郡有考虑过屯田么?或者学胡人那样,放牧羊群?”
“军屯?”瑕阳君接茬道。
少梁的军屯之策,在四年后的如今已不算什么秘密,如今少梁一年能有一百多万石的粮产,这条策略功不可没。
但无论是秦国还是魏国,都没有效仿少梁的军屯,毕竟军队掌握屯田,这在两国的臣子看来乃是取祸之道——少梁是没有足够的劳力,迫于无奈才采取军屯之策,而秦、魏两国有着充足的劳力,为何要冒险采取军屯呢?
但在上郡,李郃认为是很适合采取军屯的。
他跟瑕阳君简单算了一笔账:“就算是河东粮运至上郡,往返一趟至少也要上千里,走的还都是高塬山路,耗时耗力不多,还得考虑民夫的吃粮消耗,不若就在上郡施行军屯之策……我尝听人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纵使胡人再来进犯,只要手中有粮,慢慢跟胡人纠缠就是了。”
“这个……”
瑕阳君转头看向公叔蒙,后者惊讶说道:“以军队屯田?这个怕是困难……我上郡并非无人耕种,只是每年八九月,北边那群该死的胡人便聚众前来进犯,袭掠村落,抢掠粮食、女人,好好的村子,辛勤耕种一年的成果,到最后都全给那些胡人毁了,是故村子越来越少,耕种的人也越来越少……”
李郃闻言笑着说道:“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那很简单,只要将那些胡人杀得从此不敢再来进犯上郡即可。”
“……”
公叔蒙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其子公叔驰在旁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仿佛在说:说得轻巧!
李郃也不在意父子二人的反应,笑着说道:“此次我急着与公叔郡守汇合,就是想要汇合双方的军队,反攻草原……”
“反攻草原?”公叔蒙神色微微动容。
“是的。”
李郃点点头道:“方才未曾提及,贵国与我少梁,皆已掌握了训练骑兵的方法,目前我两国已有至少五千名骑兵,倘若算上归顺我少梁的胡人,我联军这边的骑兵已破万人……骑兵,日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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