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在秦昊这里住了下来,秦昊很绅士的把偌大的房子都让给了苏眉,自己住到了金苑另一间公寓。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苏眉光明正大的住下,彻彻底底的鸠占了鹊巢。
日子一天天的过,苏眉掰着指头数着婚期,7月中了,阴历6月初十,离婚期,不多不少,整整还有两个月。
她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做新娘,说不上什么好,也说不上什么不好。
只是偶尔,还会想起那个他。
多年前的她,也还差两个月就要做新娘了,那时候,阴天是美的,晴天是美的,下雨是美的,刮风是美的,树是美的,天空是美的,就算是路边一个脏污的垃圾桶都是美的。
多么幸福啊。
可惜幸福就是短了点。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是属于他和厉春楚的海誓山盟。
以后你可以天天做你喜欢做的瓷器,这是张军给她平淡的承诺。
相较之下,平平淡淡,不过却那么真实。
而她其实,也早已经过了浪漫的年纪,三十岁了,偶像剧都开始盛行剩女题材的电视剧,而七八年前,铺天盖地的偶像剧,都是关于王子和灰姑娘。
七八年前的她,也做了一个关于王子和灰姑娘的梦。
也憧憬和向往三毛和荷西的爱情。
只可惜,她猜到了开头,没猜到结局。
搅动着手里的咖啡杯,望着这座沐浴在日光中的城,苏眉在发呆。
阿姨开门进来,手里大包小包,苏眉抽回了思绪,忙上前帮忙。
“阿姨,怎么买这么多?”
“不是买的,这些东西放在门口,也不知道是谁放的。”
“我们家门口?”
“恩,这里都是一楼一户的,就放在我们家门口,应该是我们家的,我刚刚在门口看了看,都是一些吃,还有几个陶瓷盆子,应该是苏小姐的。”
“哦,我看看。”
苏眉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两个大塑料袋,一个塑料袋里放着一个小木头巷子,有打开过的痕迹,大概是阿姨看过。
另一个袋子就是一些蜜饯之类的,是苏眉最喜欢吃的牌子,只是,未免买的也有点儿太多了,大大小小各种口味的盒子,三十多个,这三十多罐子,都够她吃到猴年马月去了。
的翻看了一下食物袋,又去看那个木头箱,打开,里头确实是好多瓷器,做工非常精致,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苏眉的兴致,更多的落在了那堆瓷器上。
一个个盘子拿出来,才发现是一套。
盘子下面还有瓷碗。
阿姨上来看,道:“是不是秦总买的啊?”
“应该不是吧,秦昊的话不会房门口就走,他又不是没钥匙,而且秦昊也不是这么浪漫的人,都是我喜欢的东西。”
阿姨笑道:“那就是苏小姐的爱慕者了。”
苏眉笑笑,她想,或许是张军吧。
她住在秦昊这里,就给张军说过,张军有意要接她现在就过去他的城市,不过苏眉拒绝了,对苏眉来说,和张军,结婚之前,都还是独立的个体,她还享受着这一份自由。
对于张军的这份心意,她是很感激。
回房拿了手机,她给张军发了个简讯,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谢谢。”
那边很快回了三个字:“收到了?”
“恩。”
苏眉回复。
“真的挺快,这家物流公司办事效率不错,我在忙,开一个研讨会,晚上给你打电话。”
收到简讯,苏眉也没再回复。
倒是有点儿好奇,现在的物流公司都是玩惊喜的,送到货都不给打电话直接放门口,不过想想,或许是张军一把年纪的,也想和她玩玩时下年轻人的小浪漫。
挂了电话,再出去的时候阿姨正在做饭,苏眉抱着那套瓷器回了房,把那几个放在底下的陶瓷碗也取了出来,最下面,还压着一张卡片,她打开一看,傻眼了。
傻眼的不仅仅是卡片下的落款,还有根据这个落款她所能预想到这套瓷器的价钱。
kathrinschmid。
凯瑟琳。
德国陶艺大家凯瑟琳,享有陶艺界的梵高之称的凯瑟琳。
虽然已经过世了,却正因为她过世了,她的作品价格才更是高到了匪夷所思。
就算是她早年刚开始接触陶瓷时候的练习作品拿出来,都基本是万字起步的,而之后的几套成名作,早就被送到了德国博物馆收藏起来,市面上几乎是不流通她的作品。
唯一几套在世界各国拍卖会上出现过的,都因为起拍价格过高而造成流拍。
在拍卖行里有那么一句话,凯瑟琳的作品,经济实力没有在全球前一百位,你根本想都别想。
张军,居然这么有钱,有钱到苏眉咋舌的地步。
完全看不出来啊,和张军确定婚期的时候双方家长见过面,张军父母开的车穿的衣服用的包包都很亲民啊。
低调,还真是低调啊。
苏眉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总觉得一掷千金这种事情,如果是张军来做,会让她亚历山大。
好像这个婚,她都不得不结了。
当然她原本也没把婚姻当儿戏,只是这一套凯瑟琳的瓷器,压的她脊梁背沉沉的。
原先她只是感觉她要结婚了。
而现在,扑头盖脸袭来的是一个讯息,苏眉,张军是很真诚的要娶你为妻。
这两种感觉,说到底都是她苏眉要和他张军结婚,可是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此刻,苏眉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或许她其实一直再等着,张军说分手。
*
秦昊下了班,取车开出车库的时候却被一辆黑色玛莎拉蒂给别在了车库口。
他按了按喇叭,那辆玛莎拉蒂很顽固的停在了,不上,也不下,以一种恶霸的姿势,横在那。
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个人。
“谈谈。”
那个人走到秦昊车窗边,弯下腰,瞧着车窗玻璃,大声道。
秦昊带着点儿冷意看向车窗上那张脸,完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只是放下了一点车窗,冷道:“让开。”
“秦昊,你没听见我的话吗?我说谈谈。”
“让开。”
秦昊的声音越发冷。
那男人脸色一绿,气急败坏道:“摆什么大爷架子,你以为我愿意找你,下来,谈谈,就五分钟。”
“让开。”
第三遍,语气比前两遍的更为冷。
那脸绿的男人,怒视着他,咬牙切齿。
看那架势,似乎是要冲进车子里和秦昊扭打一番,不过下一刻,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厉春楚自己也没想过,他有一天会这样低声下气的求秦昊。
“求求你了,就五分钟,五分钟,你给我这五分钟,我一生一世都会感激你,秦总,拜托了,我只要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会乖乖把车子挪开,再不挡着您的大驾。”
秦昊眼角扫了过去,窗户那可怜巴巴哀求的英俊脸孔,如果不是地下车库内灯光还算明亮,他或许也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可一世,自命不凡的花花大少厉春楚,还能有这样的脸孔。
秦昊算是发了善心,摇下车窗。
抬起手,看了看手表:“五分钟。”
厉春楚喜笑颜开,扒拉着秦昊的车窗门:“我想问你眉眉和张军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没有别的事,把车开走。”
“别急吗秦总,这不是说了五分钟,你不知道那没关系,我想问你,眉眉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张军?”
“你管不着。”
秦昊冷言冷语,厉春楚锲而不舍。
问不成,他开始了“教育”。
“秦总,作为苏眉的蓝颜知己,你总该知道什么对苏眉好,什么对苏眉不好吧,先不说那个张军对苏眉是不是真心的,你就说苏眉那样的个性,如果只是为了气我和那个张军结婚,那她是不是太委屈自己了,她下半辈子能快乐吗?”
“……”
秦昊不言语,只是眉心拧了起来。
厉春楚以为说到了秦昊心底里去了,忙趁热打铁,继续土豆子一样道:“苏眉的脾气你也比我了解,她就是自由惯了,不受约束,可是张军家的背景你知道,官二代,家教严格,你说苏眉要是嫁过去,她不得闷死。还有苏眉她可能误会了,那天和我一起去的艺术展的就是我邻居家的妹妹,她有男盆友,我们两就是从小那样惯了,所以……”
“五分钟。”
“啊?”
“到了。”
“怎么可能,我才说几句,秦总。”
“再不让开,我叫保安了。”
眼看着秦昊要打电话,厉春楚上前扒拉住秦昊的手臂,哀求:“秦昊,你阻止这场婚事吧,只要你一句话,苏眉肯定就不嫁了,你明明知道苏眉爱的人是谁,你难道真的要看着苏眉陷入一场无爱的婚姻吗?没有爱情的婚姻能幸福吗?你自己也是结婚的人,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婚姻需要什么。”
秦昊的脸色,陡然难看,一把甩开厉春楚的手,他的语气几乎冷若冰霜:“我再说一次,让开。”
那般戾气,也骇到了厉春楚。
厉春楚直觉,自己是不是触到了秦昊的逆鳞,眼看着秦昊这求助是无门了,他也不想自讨没趣,冷哼一声:“秦昊,你不肯帮我,这场婚礼也没法进行,我死都不会让苏眉嫁给除我之外的人,苏眉只能是我的。”
说完,铁青着脸愤然上车,发动马达,飙车而去。
秦昊看着厉春楚瞬间消失的车影,耳畔回响的是厉春楚的话:“你比我更清楚,婚姻需要的是什么?”
婚姻需要的是什么?
对他来说,其实婚姻并不是从爱情开始的。
他们的婚姻,从伤害开始。
*
“安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温哥华,寰球语言培训中心,中年班。
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在进行到你问我说,勇敢张口环节的时候,忽然向安好提问。
安好笑道:“可以。”
“你结婚了吗?”
安好微微错愕,没想到对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呵呵,结婚了。”
那位阿姨脸上露出了点失望的神色:“我还想聘请你成为我的专用语言教师呢。”
安好不明白这和她结婚了有什么关系。
不过脑子转弯倒是很快,她笑的眉眼弯弯:“阿姨,我可以帮您问问我们办公室还有哪个未婚的老师,愿意做您的专用语言教师。”
“我只中意你,可惜你结婚了,我儿子非常帅,一般女孩怎么配得上我儿子,就你,我怎么看怎么舒服,哎,只能说我们没缘分。”
“怎么会,如果没有缘分,我们就不会在遥远的温哥华相遇相识了。”
“那倒也是,安妮,你结婚几年了。”
“我吗?好几年了。”
7月23号,其实,后天,就是她和秦昊结婚六周年纪念日了。
只是,她倒宁可忘掉这个日子。
阿姨笑道:“看不出来,你就像个刚毕业的女娃娃。”
然后,几个阿姨开始七嘴八舌,半英文半中文的询问安好的家庭情况,丈夫等等之类的。
安好根本不知道如何作答,索性,下课铃声拯救了她。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室,关于秦昊和那段婚姻,她讳莫如深。
回到办公室,就有男同事靠过来请她吃完饭,在这个不乏中国人的语言学校里,安好的爱慕者不少,也有老外同时对她示好,不过除了聚餐,单独用餐,还好都是拒绝的。
随口对付了一句,说是晚上朋友要来家里,她匆匆离开了公司。
等公交的时候,碰巧的,又遇见了那对母女,只是这一次,两人的神色显然十分憔悴,尤其是孩子的母亲,见到安好,显然也还记得,强打着精神和安好打招呼。
“你好,安妮。”
“你们好,伊莲,小伊丽莎白。”
上了车,母女两也再不似上次那样活跃,和安好坐的很远,彼此没有交流,直到下了车的时候,伊莲本该坐到下一站,忽然跟着安好一起下来,喊住了安好。
“安妮,请稍等。”
安好止了脚步,回头,看到伊莲:“怎么了?”
伊莲牵着小伊丽莎白过来,红着眼眶。
“我知道或许我接下去说的话你会觉得很唐突,但是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忙。”
“你说。”
“我可不可以把伊丽莎白放在你那几天,如果短,就一周左右。”
安好微微吃惊:“怎么了?”
伊丽莎白拉着妈妈的手,眼泪扑簌扑簌落了下来:“妈妈,我不想离开你。”
伊莲强忍着泪水,放开了伊丽莎白的手,蹲下身柔声道:“在这里等妈妈,妈妈和安妮有话要说。”
说完拉着安好走到了边上一颗大樟树,开口恳求:“伊丽莎白的爸爸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我们夫妻出事了没关系,可是伊丽莎白还小,如果放到我亲戚那里,总会被他们找到的,他们又我们家所有的人口关系,所以我只能想这个法子,我保证不会给你惹祸,你把伊丽莎白放在家里,她很乖,你白天出去可以反锁上门,给她准备点吃的和玩具就可以。”
伊莲是诚实坦白的,她直接告诉安好她所遇见的麻烦,给安好考虑的空间。
显然,安好收留伊丽莎白或许会惹上麻烦,不过看伊莲现在的表情,显然她是走投无路了。
安好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好。”
伊莲几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安好真的会答应,事实上她这些天也求了很多朋友,可是朋友们一听到她惹到了黑道上的人,怕波及自身,如何也不肯收留伊丽莎白。
她没想到,一个萍水相逢的东方人,居然会在她和丈夫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
感动,让她落泪。
“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
安好掏出纸巾给她:“我也谢谢你信任我,愿意把伊丽莎白托付给陌生的我。”
“你是个好人,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
安好笑笑,伊莲看着不远处一个人在玩的伊丽莎白,泪如雨下:“或许我们会遭遇不测,一星期后我还没来找伊丽莎白,那就请您把她送去国外的福利院,这是伊丽莎白以后的生活费用以及出国的相关手续证件,我都办好了。”
事态,似乎比想象的严重。
安好担心。
“有什么事,不能报警。”
“对不起,我无法相告,但是我保证不会给你惹到麻烦,那些人争对的也只有我和她父亲,我是以防万一怕他们伤害孩子,才想把孩子托付给别人,可是其他人都不肯收留她,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安妮。”
“别这么说。”
安好安慰,恰有公交车来,伊莲匆忙的跑到伊丽莎白边上,说了几句然后上了车。
安好看到伊丽莎白很乖很安静的站着看车子开远,然后笑着跑向安好:“安妮,妈妈说你是老师,让我寄宿在你家学中文,她一周后要带我去中国旅游。”
原来,伊莲对孩子说了谎。
安好蹲下身,似乎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孩子。
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伊丽莎白,有点儿心疼。
亲了亲伊丽莎白嫩嫩的小脸,她打算,帮伊莲骗下去。
“对啊,走吧,这些天,就由我负责教你中文。”
伊丽莎白显的很有兴趣。
跟着安好回家,一进门,安好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个人,伊丽莎白看到对方,显然有点儿怯生生的,而对方看到伊丽莎白,却很是吃惊。
“安安,这是谁啊?”
“海珠,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进来的?”
“我还不了解你,钥匙永远放在门口花盆里,我过来看到门口有盆花,我就知道了,对了你还没说这是谁呢,哈喽,小美女。”
“哦,同事的孩子,同事出差了拜托我。”
安好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又用中文叮嘱方海珠:“孩子只知道是和我学中文来了,如果知道她妈妈出差了拜托我照顾,可能会闹,她不喜欢她妈妈出差,所以别说漏嘴。”
对方海珠撒了谎,还是一个听上去很牵强的谎言。
不过方海珠神经大条,对安好从不怀疑,于是乎忙不迭的点头,看着粉嫩嫩瓷娃娃一样的伊丽莎白,喜欢的不得了。
安好给两人互相做了介绍,征询了两人晚饭意见,围上围裙进了厨房,客厅里,伊丽莎白和方海珠玩的开心,安好心却沉沉的。
伊莲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何以会涉及到人命,她要不要报警?
半个小时后,饭桌上。
方海珠带着伊丽莎白洗了洗手上了饭桌,安好把最后一道糖醋里脊搬上桌,伊丽莎白看着这一桌传统的中国菜,两个眼睛鼓的圆圆的都是惊喜。
“中国菜。”
“是啊,尝尝。”
安好夹了一筷子给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塞到嘴里,然后,放下筷子,竖起两个大拇指,给了安好一个大大的赞。
模样要有多可心,就有多可心,逗的方海珠哈哈大笑。
“安安,你遇见小粉丝了。”
“我的厨艺本来就不错,对了你怎么忽然过来了,招呼都不打一个。”
“陆总让我来出差,其实就是假公济私,让我来照顾你几天。”
“我有什么需要照顾的。”
“本来是没有,现在不是有了。”方海珠指代的是身边的小伊丽莎白。
安好笑道:“我打算请假一周的,当休年假吧。”
“也是,上班有什么好的,朝九晚五的,正好我在这住几天,你带我到处玩玩。”
想到伊莲一家的处境,安好摇头:“下次吧,好不容易我休息一周,不想出去奔波。”
方海珠有些失望:“哎,我来一趟才不容易呢,对了安安,给你带了东西。”
方海珠说着放下筷子,从行礼里拿了一个礼盒出来,推送到安好面前,挑着眉毛眨巴眼睛献殷勤:“看看,喜欢不喜欢。”
安好打开,伊丽莎白也凑了过来,看到盒子里的那一堆小玩意,惊叹又羡慕。
“好漂亮。”
“是卡子,各种各样的卡子。”
安好其实是不用卡子的,不过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爱美,自然也指爱美好的东西,这一盒子五彩缤纷闪耀艳丽,足够美好。
“好漂亮。”
“哈哈,感动吗?”
“恩。”
“我好不好。”
“好。”
“嘻嘻嘻嘻,你说陆总知道会不会杀了我?”
方海珠道。
安好不明所以:“怎么了?”
“因为我这根本就是贪天之功。”
安好明白了,原来这些是陆觉买的。
嘴角,漾了个温暖的笑意。
“陆总前段时间帮你收拾画,看到你信手画的几张草稿,都是蝴蝶,所以就让人按照上面的蝴蝶给你定做了一堆发卡。”
方海珠一说安好才发现,满满一盒子的发卡,居然都是蝴蝶形状的,还各不相同。
安好心底,有暖暖的感动,方海珠忽然站了起来,一惊一乍道:“啊,对了对了对了,我有个重要电话要打,你们先吃,我去打电话。”
“神神秘秘的,打电话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方海珠转过头,冲着安好眨巴了一下眼睛:“必须的,这可是给我男神打电话。”
说完握着手机和握着金砖似的上了阳台,还不忘随手关门。
伊丽莎白看着安好,小脸上堆着一点小失落:“我都听不懂你们说什么。”
安好对她,略觉歉意:“对不起,我们尽量用英语交流。”
“恩。”
孩子很好哄,立马喜笑颜开,继续开始大快朵颐安好做的晚餐,等到方海珠回来,桌子已经空了,可怜她的晚餐才吃了几口,肚子饿的咕咕叫,不免走到厨房向正在洗碗的安好抱怨:“你也太狠心了安安,我都还没吃。”
安好下巴努了努,指向边上的微波炉。
方海珠顿然笑意蔓延,上去抱住安好,撒娇:“人家就知道你心疼人家的。”
安好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这是怎么了?发春了吗?”
“嘻嘻,猜对了。”
她承认的落落大方,安好却丝毫不奇怪,方海珠从来不缺男朋友,她身边的男人走马灯似的换,不过仔细想想,倒是没有一个会让方海珠变成这副模样。
于是,多少也有那么点儿好奇:“何方神圣?”
“标准高富帅。”
“呵呵,你哪个男朋友不是高富帅。”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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