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深人静,刘大脑袋只得往大道上跑,眼看就追上了也巧遇上了我。后来他所说的也就算一半实话了,其实这女鬼当时被人剥了皮,埋在了刘大脑袋家地下,也算是个冤死鬼,不能投胎做人,于是便借了别人的身子化作人形,依旧过着小家农妇的生活,却不巧被刘大脑袋撞破了,当即我收了这女鬼的阳元,装在了麒麟匣内,让她不得脱身,刘大脑袋烧香拜的正是这女鬼,这女鬼的棺椁当时我们就在墓室焚烧了,魂魄装在匣内,何况室内还有这捆尸绳和匕首一阴一阳之物,墓门口又有照妖镜镇住,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作祟了,自此这刘大脑袋也算捡回了一条命,可惜家里穷得叮当响,这辈子还是打了光棍,好在后来学了个打铁手艺,养活自己算是没问题了。”
“哦,没想到刘大脑袋还有这么一段经历,难怪下地窖的时候他脸色那么难看,像死灰一样,要不是您对他有救命之恩,我估摸着死活他也不肯下去。”我说道。
“其实按刘大脑袋的说法,那女鬼和他在一起一年多也是相安无事,也就是说这女鬼本无害他之心,而且还把家里家外料理的井井有条,也算得上贤惠,估计是那天刘大脑袋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女鬼知道此事是肯定遮掩不住了,于是有了害他之心。不过这刘大脑袋也算感念她一点恩情,烧香礼拜也是对她有恻隐之心,只是终归人鬼殊途,不会有好结果,况且这刘大脑袋每当想起那夜之事总是心有余悸,所以我便嘱咐他打了三枚桃印懋,逢清明十五带着下去烧香,定能保他相安无事。”拐子爷说。
“哦,到没看出来,那刘大脑袋五大三粗的样,倒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主。”我说道。
拐子爷顿了顿:“嗯,这老小子人倒是挺憨厚的,不过那次我怕这女鬼危害一方,所以还是出手了,那也是我唯一一次破誓救人,不过自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这刘大脑袋,就在这落了脚,这件事,还有我师弟的事,你要守口如瓶,至于我的事,刚子,我有机会会和你说,很晚了,去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啥人您还不清楚啊,那我就去睡觉了啊,明天早走,我们一定要救回梅子。”说罢攥了攥拳。
梅子的事先不消讲,我总觉得拐子爷今天有些怪怪的,他肯定隐瞒了很多事,身为后生晚辈,我只希望他过的舒心就好,也不能强问,况且明天的事才是眼下最大的事,想到这里,心里舒心很多,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刚泛起鱼肚白我们就醒了,大伟平时看着有些懒散,这次倒是头一个起来,梅子妈给我们拿了几十张煎饼,不少袍子肉干,一路上的伙食算是基本有保障了,我们带好了也许用得上的工具,包括简单的医药用品,几把防水手电,十来根蜡烛,军用水壶。还有在刘大脑袋那里取来的捆尸绳和匕首,大伟爱鸟,所以那海东青就有他照顾了,只是他看到那满身杂毛,总还是不情愿拿。安全起见,拐子爷拿来两把土猎枪让我们带上,这猎枪是跟随他多年的东西,一直埋在后院,昨夜拐子爷挖了出来调试了下,没什么问题,遇上一些野兽之类的也可以防身,不过到九十年代那会儿,连野猪都是很少见了,只是多些家伙,心里多衬着底。
此时天气还早,没有行人,我和大伟整装已毕,正准备走,拐子爷叫住我:“刚子,我给你的烟袋杆就贴身放着吧.”说罢似乎有所深意的望了我一眼,我知道拐子爷自有他的道理,又不便明说,我只是照做就是了,和拐子爷,梅子父母告了别,我和大伟就顺着土道奔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