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只是给人打更挣点钱,母亲一直体弱多病,还有个刚上大学的妹妹,全家人
她算是顶梁柱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不知该怎么维持!今天走进那痒揦子山里面,也是天气
开始转凉了,梅子妈的哮喘又加重了,她肯定是想多采些榛蘑卖钱抓药的,没想到老天不长眼,让她
遇上这样的事!
“梅子她妹妹还不知道吧?”我问大伟。
“知道了,刚才用他们供销社的电话通知她了,帮黑能赶回来。”大伟低头默默的说。
眼下的情况很糟,梅子现在不能动,旁边的来人说这痒揦子精蜇过人后也就挺一两天,要是现
在这种情况再往市里的医院送,肯定经不起折腾,再说这中的毒能不能治好还是两说呢。
“他娘的,难道就让梅子在这里等死啊!”我他妈真想亲手捻烂这祸祸人的痒揦子精!”
这时拐子爷也叼着大烟斗来了,拽着我和大伟直进了屋里,让邻居们都散了,关了里屋门,眼
下拐子爷已经年近八十了,身体却还硬朗。
梅子妈一看是拐子爷来了,也顾不上打招呼,“他大叔,你说这可咋办啊!”说完低头又哭,
梅子爸也是老实人,此时也没了主意。
拐子爷安慰了梅子父母,吩咐我道:“小子,去窗户那看着点,看看还有没有人,小于,你赶
紧倒杯热水来。”
我和大伟虽然摸不到头脑,还是照做,此时拐子爷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来从里
面拿出一个乌黑锃亮的珠子,扶起梅子父母自己坐在炕沿边,把大伟端来的热水就着这珠子给梅子服
了下去。
梅子父母不解其意,拐子爷说道:“这闺女中的是酸毒,稍一动弹就会损伤肺腑,送到医院也
没救了!这就是早前为啥遇上痒揦子精的人都没救活。”
我看到梅子服下那颗珠子安静的睡着了,暂时算是放心了,忙问拐子爷:“您刚才给她服的不
会是?”
拐子爷又看了看窗外,我们把梅子父母扶到炕沿坐下,拐子爷压低声音说:“这件事不要和
任何人讲,这是庇魂丹,当年留下的。眼下这丹霞已经消失了,不过好在还能保人七天性命,梅子的
毒现在总算是控制住了!”
我出于着急插话:“可是七天以后呢,庇魂丹没了作用怎么办,梅子又不能动,不一样也是等
死吗?”
大伟也是一脸沮丧,噗通一声给梅子父母跪下了:“大叔大娘,都是俺的错,要是俺能及时拦
住梅子也就不会有这事,这可咋办啊!”说罢低下了头。
我扶起大伟,劝着他:“着急有啥用,得赶紧想办法,要是能救梅子,让我豁出性命也干!”
这边刚说完,拐子爷猛的站了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子,大老爷们说话那可是一句一个
钉,你不是一时冲动吗?”
“爷,当然是实话,梅子和俺像亲兄妹一样,她这样俺也很难受,要是能救她,只要不伤天害
理俺都肯干!”
“俺也是,只要能救她,让俺咋地都行!”旁边的大伟攥紧了拳头。
“既然是这样,那好吧!”说罢拐子爷深深叹了口气,“那我就给你们指一条道,不过也是凶
多吉少啊,你们要考虑清楚!”
“俺们不在乎!”我俩异口同声道!
拐子爷默默地走向窗口,抬着头望着窗外,本来有可能救梅子了,应该高兴才对,为何拐子爷
却是一张既严肃又悲惨的面孔,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