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十岁那年,我俩就把他家的土猎枪偷出来打鸟,
这土猎枪虽然瞄的不准,但是杀伤面积特别大。也是绝对的危险武器了,那时我们还不以为然,倒觉
得自己挺威风的,沿着街边大杨树找目标。幸亏被大伟他二叔发现了,扒了我俩的裤子照屁股一顿抽,
说我们俩犊子是活拧歪了,啥都敢碰。其实事后他二叔说的有理,那几年我们这边就有消息说公安局
准备收缴私人枪支了,尤其是这种常走火的土猎枪,更是重点目标,那时我俩这举动要是让民警看到
了,那估摸得把大人直接请到局子“聊聊天”了。
不过那是小时候的事了,如今我们也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一个在林业局的大队公社混,
一个在我们这是数得上的卡车司机,总算是有个着落,就差讨进门个媳妇拴住心了,大伟这两年和我
不一样,我还是那么瘦,他这几年可是看着变化,五大三粗的,到有几分猛张飞的神韵,不过例外的
一点,这小子见了美女那是绝对的温柔。绝对长相性格都继承了他们于家的优点。那年月
“四大天王”很火,于是我和他都留着当年最火的三七开分头,也就怪了,人家留那发型是魅力指数
上升几颗星,到了我俩这里却有了几分汉奸的味道,大伟扛不住别人评价,又留了寸头,我是脸皮厚
加目空一切,硬是留到了现在,大伟也总是说我有辱斯文,我也总是回应:“妈了巴子的,哥本来就
不斯文。”这句老东北话是当年东北王张作霖的口头禅,不是关系相当铁的哥们是不能随意说的,会
把人家惹火。大伟也有一个大忌讳,那就是最怕比他小的人叫他伟哥,只要有人这么叫肯定就火大,
按他的说法,他那是身材魁伟,相貌淡雅,决不能让人一出口就叫成了成人用品!
梅子和我们算是两小无猜了,从小在一起过家家,摸鱼啥的常会带上她,那时我和大伟都抢着
说要娶她做媳妇,现在长大了反而不敢说了,人就是这么怪,很多最想说的话反而一直要压在心里一
辈子。如今梅子也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还是那么清秀漂亮,齐腰的长发。最让我心里暗喜的是她现
在还没对象!
大伟胆子很大,看他这样慌慌张张,我知道事情肯定不小。连假也没请,出门大伟蹬上大跨子
就带着我走了。村并不大,我们这几户也都挨着,那时都是那种土坯房。不消五六分钟也就到了,当
时梅子家已经围了不少人,我俩扒开那些人进了屋,就见梅子父母半跪在床沿边上哭,母亲紧握着梅
子的手。
梅子面无血色,额上沁着豆大的汗珠,眼角流着眼泪,嘴角不住的抽动着,似乎是想说什么,
我明白她是放心不下父母,看我们来了,只是斜斜眼看了我们一眼,算是知道我们来了。
“怎么会这样,她今天不是应该在供销社上班呢吗,咋会去痒揦子山呢!”我着急问大伟。
大伟把我拉出屋外,对我说:“今天她们那检修线路,梅子没什么事干,看我也歇着,就找我
和她去捡野菜,我们去的痒揦子山,她也和我说不往里走,可是她看到里面的松树林那边榛蘑很多就
自己走了过去,我也没注意到,更没想到大白天的她会碰上痒揦子精,手腕上被蜇了一大片,刚才村
里赵大夫来过了,也说是无能为力,这可咋办啊!”说着大伟竟然掉起了眼泪。
是啊,梅子和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就像亲兄妹一样,现在这样,能不能挺过去还不知道,
梅子父母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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