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要把南宫诩活活吞噬。
南宫诩并不理会她,邪魅的眸子泛着寒光,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冷笑,他轻轻附到篱落耳边:“可惜他失踪了,否则他一定会告诉我,享用你的滋味。”
声音不大,却如数听进了思晨的耳朵里,尤为震撼。
说罢,南宫诩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走前,还饶有深意地看了思晨一眼。
看着南宫诩转身而走的背影,篱落只觉全身似被人掏空一般,精疲力尽。
她再也顾不上身旁的思晨,跌跌撞撞地朝自个的屋子走去。
思晨有些担心地跟着她,直到随她进了房间内,她才有些胆怯地试探道:“刚才他说的,可是真的?”
篱落脸色发白未发一语,但还是点头承认。
她承认了,竟然承认了,思晨心头一惊:“这就是你拒绝冷祈墨的原因?那个染指你的男子是谁?”从未曾料想,谨慎如篱落,却也有遭人算计的时候,只是这种算计,一次便足以让一个女人万劫不复。
“那个男子还未清醒被我一刀刺死,我以为此事无人知晓,并未料到它竟有重见天日之时。”微弱的口气自篱落口里说出,顿了顿,她似乎想到什么,狠狠握住思晨的手:“思晨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口气将近哀求,泪水也自她眼角滑落。
那是思晨第一次看篱落哭,卸下伪装的她,再没有了平日高贵冷艳,沉着冷静,梨花带泪的小脸映得她是那样的可怜可悲。
“可纸是保不住火的呀,你不说,总有一天冷祈墨也会知道的。”思晨心里纠成一团。
“能瞒就瞒。”篱落很是坚定地说着。但眸中的泪水却止不住往下掉,一滴滴落在思晨的手背上,也烙在她的心底。
不知哭了多久,身旁的女子哭累了,便缓缓睡去。
思晨守在她身边和衣而睡,却是一夜辗转难眠,耳边反复响起篱落喃喃的哭诉,她未曾料到,篱落和冷祈墨分开后,竟然有这样一个小插曲。
那个染指篱落的男子,是一年前来沁香阁寻欢的一个顾客。男子当时一身普通商人打扮,篱落并不以为意,只当是他是普通客人招待。
那夜,男子在沁香阁包了一个雅间,而后因姑娘伺候的不好缘故而闹起事来,未免节外生枝,篱落遣走了那姑娘,并亲自陪酒谢罪。
也不知为何,平时酒量甚好的篱落那晚喝不到两杯便觉得晕头转向起来,而后便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醒来之时,就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那个男子身边。
眼前的现实让她难以置信,但却不得不接受,足够冷静的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把男子杀死,并干净利落地把尸体处理掉。
而后依旧如没事一般生活着。
她的掩饰,成功骗过了沁香阁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没人察觉到她的异样,也没有人发现什么,日子便一天天的过去。
但她心知肚明,她已经不再是个纯洁干净的女子。而那件事就如同梦魇一般,日夜如影随形地跟随着她,让她痛不欲生。
转眼一年已过,时间当真可以淡忘一切,过往的伤她也自以为修复得很好,那件事,她也自认为处理的干净利落,无人知晓,却没有料到今时今日,会被人旧事重提。也没有料到,那个一身商人打扮的男子,会是马贼。
第一反应,便是她被人算计了。
而一个马贼,若没有上头示意,他还不至于胆大包天至此,敢对聚义堂举足轻重的人下手。
所有篱落肯定,此事绝对早有预谋。
这世间,唯一跟聚义堂有着深仇大恨,与她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便是马贼首领南宫诩。
换成在平日,南宫诩断不能踏入漠城半步,但寻宝大会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管对方是何许人也,只要出得起价钱,就是寻宝大会的贵客,谁也不能阻碍他的去留,还要保障他的生命财产安全。
所以此次,南宫诩既然是以一个商人的身份来参加寻宝大会,所有谁都不奈他何。
至于他和聚义堂,和篱落有何深仇大恨,篱落并未明说,但却惹得思晨很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