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稀罕点子来管教我们。”我合上手里的书,嘴里低声咕隆了一句。梅子老师没作声,只收拾好摆在她腿上的活计。
阮太太躺在一边的老式藤椅上眯着眼睛,薛老师仍然叉腰站在那里,待我们都到齐了,才甩开手指着我们。
“按高矮个子排成两排!”我们照吩咐站好了之后,阮太太才慢吞吞地从藤椅上站起了身子。她静悄悄地来回扫视着我们,她的视线望到谁,谁便紧张不安起来。我们在她逼人的视线下折腾地出了一身虚汗,直到她心满意足为止。
“下个星期,有一家大公司的老板要来我们爱喜福利院参观,他有意向给我们福利院捐赠一批教育设施,所以到时候你们这些小人精都要给我好好表现,要是给我搞砸了,以后有你们好受的!一个个都听明白了吗?”
“阮太太问你们听明白了没有,怎么都不出声啊?”薛老师总是会找准时机表现自己。
“我们明白了,阮太太!”像这样回答的次数多了,我们便也能随口喊得异口同声、气势磅礴。阮太太看似对我们的回答还算满意,只是讪笑着点点头。
“既然是捐赠教育设施,想必直接受益者还是孩子们,大家这次是在帮你们自己争取更好的利益,所以更要加倍努力,知道吗?”梅子老师说得没错,这的确是关乎我们自己的利益,阮太太没有办法从中得到直接的利益。我们欣然乐意讨好那位大公司的老板,博得他的同情以争取到他的慷慨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