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胆子倒大了,连朕问话都不知道回答。”悦帝见她久不说话,脸色变的更加难看,声音冷凝夹杂着压制的情绪。
顾影看了眼她,眼里分明是焦急,这姑娘在外头那么能呛他,怎么到了圣上面前一句话说不说出了?他那一月翻翻的银钱都系在这小祖宗身上啊!怎么能这么戏耍他!
岂料杜嘉宁心中更急,急得乱了章法,这到底是玩得开心还是不开心呢?
从来没觉得说话这么费力过,思量如此之久。
“请皇上恕罪,臣初次出宫感遇良多,有开心的也有不开心,正在思考从哪里讲给皇上听,好给皇上分忧……”杜嘉宁闭上眼睛,没法子了,编不出来只能实话实说:“臣在殿外听到皇上摔折的声音,心中颇为惶恐。”
这话回的,顾影气血上涌。
“这些不用你操心,你说了你的。”悦帝面色阴郁,转念仍了手中的笔,唇齿微微一动:“算了,不说了。”
不知道是他自己不说了,还是叫杜嘉宁不说。
只觉得今日种种皆不对劲,杜嘉宁瞧瞧了周方,那尊冰封的万年老脸没有任何提示,再低头瞥瞥顾影,他垂了头一动不动,早已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入定。
“退下吧。”悦帝收回了目光,森冷的语气里似乎含了诸多无奈,无意再问话。这几日他实在有些心力交瘁,西南巡抚上奏年前南疆有诸多规模不等的起义,当地镇压无用,恐担心这些势力形成燎原之势,后果不堪设想。
入定的顾影一下神魄归位,接道:“谢皇上恩典。”杜嘉宁赶忙跟着他磕头谢恩。
悦帝蹙起眉头,仰在龙椅之上,漠然摆了摆手。
二人如蒙大赦,向外告退。
却不料身后的人无意一瞥,目光落到杜嘉宁腕上的蓝田凤血玉镯,眼里立刻燃起惊怒,交杂着南疆渐起的战事,怒火一时冲心。他沉沉从龙椅上站起,竟瞬间没有站稳,趔趄之势下一手撑住了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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