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秋香色白狐长袍,束攒珠银带,目似点膝,面如猪头,便是此刻的顾影。他低着头与杜嘉宁并立于功名阁外,等待通传太监宣进,向悦帝述职谢恩。
“你可答应我了,在皇上面前,不许提茶楼看戏的事……”顾影不自在地摸摸脸,像小媳妇般心疼:“我自然也不会说你那些破事。”
杜嘉宁瞪了他一眼。
这个心虚的家伙,立马哆嗦起来。
“你武功不弱,如何被那两个姑娘折腾成这样?”杜嘉宁问。
“你个纯洁的娃,当然不懂。”顾影红肿的脸将眼睛挤成一条缝,这话说来时极其猥琐,惹得杜嘉宁对他的嫌弃又增了几分:“牡丹花开,一饷风流啊!”
那尾音饱含的自恋一如这乍暖还寒的天气,教人有些崩溃。
“真想找面镜子给你照照。”
“我自己有啊!”顾影得意说道,从残破不堪的内衫中掏出一枚圆镜,对着自己的眉眼仔细照了照,那折射出的白光差点恍晕杜嘉宁,他惋叹:“我原本奉旨护你出宫,却没有想到遇上那样热情似火的红颜知己,错遇啊……”
杜嘉宁不禁又向侧挪了一步,男子慕色,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他还知道出宫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上午尚且知道执行,对她紧跟不舍,生怕出了岔子。到了下午,就惦记着那些什么牡丹花开,将圣上的旨意都忘得一干二净。
幸好这下午,相安无事。
那一边的顾影还在絮絮叨叨,杜嘉宁已然打起精神---周方一脸为难地从功名阁出来了。
“两位,皇上这会儿心烦,不如……”
他欲言又止,转头想了想,沉吟道:
“不如再等等?”
这等话说出来,杜嘉宁和顾影不免得再等下去,眼见暮色就要降临,功名阁外连个坐的地儿都没有---就算有,谁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坐?
周方望了眼天,沉沉叹了口气。
“敢问公公,皇上为何事心烦?”
杜嘉宁这样问,只是为了等会面圣时心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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