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她入宫。
可是那时他只有十一岁,虽有神童之名,却依旧是个“童”,只能眼睁睁看着宫里来人将昏迷不醒的她带入宫中,至到再见,昔日单纯的女孩心里却上了一道防墙。
“杜祀之是前朝右相,如果他活到现在,该是与当朝左相一般蜚声,可惜,屈死了。”渐渐走出繁闹的市中心,白墨染开始道来,平静语调中夹杂了些微的感叹:“关于他的言论,如今很少了,本朝编纂的史记里大约有一些,以你的职位,要查看应该不难。”
四周人影萧条,杜嘉宁不说话。
“他是自杀,选择了颇为残忍的刎颈,血溅十里,闻者唏嘘。”白墨染闭上眼睛,神情痛苦,仿佛又重回那刎颈的场面:“三年之后,杜氏一族没落,剩余少许旁支迁出京城。”
“他为什么要自杀?”杜嘉宁忍不住,低声问道。
“位极人臣,不得不死。他若不自杀,不出一年,先帝也会下令,以莫须有的罪名除之。”白墨染转头看杜嘉宁,那眼光含了颇多的期待:“一年,很多事情可以改变,你可知他选择自杀放弃这一年光景,是为了什么?”
萧肃的天气,萧肃的话题。
杜嘉宁干笑了一声,失声道:“我如何知道……”
语不成调,夹杂了十足的心虚,她甚至放慢脚步,停滞在说话的那一刻。
“只是讲一个故事而已,这样君让臣死的典故,我现在可以说一筐给你听。”白墨染突然扭转已经营造好的悲伤气氛,开了一个玩笑,惹的杜嘉宁瞪大了眼睛瞧他,若不是手抖几乎要打向他。
他抽身一避,动作很不流畅。
大脑发达,四肢笨拙。他对着杜嘉宁耸耸肩,面上标榜两个字:欠揍。
“杜祀之放弃那一年,选择自杀,史记下笔保留他的声名,他也得以保全他想保全的子女。”白墨染扶上她的肩,一字一句说来,极其郑重:“故事到这本该就完满结束,可惜我又重新将它翻出,因为我想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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