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白墨染立刻后悔起来。
不该这样心急,原本掌握先机,现在处于了被动,果然听得杜嘉宁清泠的声音飘在空中“大人这般掌握我的行程,又处处设防,真得教人难以相信。”
他听了,脸色微变,嘴角竭力保持得体的笑容。
对上杜嘉宁清许深邃的眸子,他只觉得这是一场博弈,杜嘉宁怀着极不配合的抗拒心态与他对话,而他却铁了心要她认可。
“听过杜祀之这个名字吗?”白墨染眼含精光,双手置于身后,紧紧成拳。
“没有。”杜嘉宁只说了简单的两个字,她有些明白宫中那些上位者,不管是问话还是回答,从来不暴露自己的态度和想法,却能引诱对方说下去:“如果想讲故事,我倒有些兴趣。”
“我们可以边走边说,或者找个地方坐下来。”
白墨染扫视了一下人来人往的街头,心道她也并非一点不可破,那场折子戏在她心中已经敲响一钟,只待剩下的水到渠成。
“当然,那就边走边说吧。”
“向那边走?”
“西去,一直向西便可……”
一直向西,便是回宫,是直指西华门的路。
作为御史,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白墨染欣然应允,那样子就像没做一点亏心事时的坦然,他甚至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让杜嘉宁先行。
日光渐移,京城街道上的百姓越来越多。
大多带着节日的喜庆,有人将小儿扛在肩上,有人双臂紧挽你侬我侬,有些三五结结群、呼朋引伴……像杜嘉宁和白墨染这般保持恰当距离,恭谨行路,在欢闹的气氛中实在有些扎眼。
白墨染瞧了一眼她,清秀妩媚,薄唇轻抿,颇为认真地目视前方,这样的稚气未脱的神情还是一如当年。可是一想到她今日故意引了顾影出来,还要将他领到宫门口,这样攻于心计却又着实不高明的手段,教他有些伤神。
如果当年他再年长一些,决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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