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颗一颗拾起来,当初师傅跟她提到顾影这个人时,只说的如何重要,为什么没有提醒她不要去触碰呢?
如果一味躲避,还不如弃了这女史之位。
同余汐一般,退居西四库,做个教习宫女,远离这深宫上层的险恶。
她终究没有余汐所走就走的勇气,涉身其中,这繁华热闹教人如此贪恋。她心中隐隐有对某种东西的渴慕,只是压的很深,深到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
接连的几天,杜嘉宁往返于女史院与司记司。
两点一线,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余汐留下的那只八哥突然开口,说了句“烧香”。杜嘉宁眼皮楞了好久,把它拎到香炉前,嗅足了香火之息。
次日清早,杜嘉宁才意识到八哥有预言的能力。
她一路去云书楼,途径锦鲤池,遇见了安婉仪的仪仗。
本来躬身请安待仪仗离去即可,没曾想安婉仪竟来落了轿,行至她跟前。
“给安婉仪请安,婉仪万福金安。”
堵在她开口之前,杜嘉宁抢道,将礼仪做全。
“呵呵,本宫最近不好的很,哪里的福安。”安婉仪一身娇杏锦服,火红镶边绒毛衬得她脸色红润:“不知杜女史可以什么祈安祷福的好法子?”
“微臣只知书目,实在无甚好法子。”杜嘉宁恭道。
“罢了。”安婉仪巧笑一声,上轿离去。
临幸,她含了几分深意看杜嘉宁,似春风化雪,又似祈求良方的渴切。
杜嘉宁低着头,待她走远才起身。
她默默向云书楼行去,安婉仪下轿与她低语,不论什么样的话,落到旁人眼中,都是不浅的交情,这分明是要拉她下水,陷她与不利之地。
身处弱势,无法避免。
既然无法避免,那就搅得更浑浊些,教人识不清。
杜嘉宁在云书楼取了两本书,毅然向丽欣宫行去。然而,丽欣宫宫门大敞,却不是任何可以进入的。
在门口跟太监废了半天口舌,那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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