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品级低。皇后的人,你敢调戏么?”
“没有,那嬷嬷……”
顾影猛然意识到自己入了套,改口又不是,停下又不是:“那嬷嬷对我没兴趣,我调戏她也没用。”
他抬眼看杜嘉宁,眼波横流,秋水洞穿。方才那话分明是在说,我调戏你,是因为你对我有意思。
如此轻浮的**,杜嘉宁满心不屑。
“事关重大,我还是去找那些‘老家伙’给我插画吧!顾画师,你好生歇着。”
顾影显然没料到如此失败,看着杜嘉宁拂身而去,失望地说道:“穿衣服的姑娘,我也也会画……不要走啊。”
待人佳人无影踪,他继续叼起那支狼毫小笔。
在那张黑云乌雨画作上,狂乱地增添黑墨,好一幅黑暗无边的画卷。
“近来,都有哪些人去过你哪里?”密室之内,悦帝背手负立,神色严峻,九五至尊的威严丝毫不减,一侧跪着年轻的画师。
“姜贵嫔曾找过微臣,赏赐金银无数,被微臣毅然拒绝;安婉仪在路上堵了微臣,貌似很生气,但修养还好,没对微臣动粗;后来,皇后娘娘传召微臣去景仁宫,问了诸多皇宴之上的事情,微臣一概不知,皇后娘娘仁慈便放了微臣……期间,有过三五个太监对微臣旁敲侧击,都吐血而归。”
顾影跪在地上,身上墨迹未干。
“果然不出朕所料,她们不安分啊。”悦帝抬头,望向密室之顶,似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眼里精光扫过顾影,沉声道:“除此以外,还有什么情况?”
略微的沉吟落在密室内。
“尽管说来!”
“还有一个人来过千画堂,对姜贵嫔一事很感兴趣。”顾影沉吟间颇有顾虑。
“是谁?”
“司记司女史,杜嘉宁。”
悦帝额上青筋骤显,本是他命人临时换了姜贵嫔的画,好看一看后宫中新的动向。那看似温柔的皇后薛馨,并非一点野心没有,可想镇国公心思不纯。却没有料到,她竟然也来打探这事,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