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亲近。
那一场母慈儿孝的上演,在安婉仪的反推之下,更打动悦帝。一连数日,姜贵嫔宫内红烛高照,宫内人走路都是飘的。
“她明明该输……”杜嘉宁喃喃自语,将手中的米粒,一粒一粒排开:“可是?画作鉴定的结果却是正常……是有人说了假话,还是这一幅画在途中被人调了包?”
她将米粒喂八哥嘴中,转头问:“师傅,哪里出了问题?”
挽月笑笑了:“你如何认定那幅画,就一定有问题。”
“按安婉仪的神色和举动,她应该是事先得知姜贵嫔会在画中做手脚,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如法炮制。她一无子嗣,二来圣宠不隆,敢这般行事,必是得了可靠的消息。”杜嘉宁看着师傅脸上并不动容,又加道:“重要的是,皇上不是轻易流露感情的人,可当时他看到那幅画,脸色变得很快。”
挽月不置一词,伸手去逗八哥。
“被比自己位分低的女子嘲羞,却不发怒,如果不是性情好,那必是心虚。”杜嘉宁顿了顿,又道:“我一直在问,姜贵嫔诞育二皇子,为何没有封妃?”
挽月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欣慰道:“孺子可教。”
“这一年,新后入宫,后宫势力大概要重新划分了……姜贵嫔曾有过一次封妃,那时先皇后恰好薨逝,悦帝伤心取缔了一切大典,包括她的封妃典礼。后来事情过去,宫中新人增多,她资质平平,就再无人提及此事。”挽月说是脸上露出惋惜之态,仿佛在回忆昨天的事:“这次,怕是有人给了她指点。”
“哪是何人给了她这么拙劣的指点……”
“又犯傻了,我如何知道?”挽月嗔她,覆手八哥的小嘴:“我若连这都能看的出,岂是今天这个位置?”
杜嘉宁掩嘴而笑,扭股糖似得:“真希望您这会是太妃,好罩着徒儿。”
挽月指着她的鼻子,反呛道:“我是没指望了,到盼着有一天我徒儿能位极后宫,让她师傅享享福。”
“那到底是谁给了姜贵嫔指点?”
杜嘉宁顿时不笑,一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