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敛眉,应了宓妃的话,流畅自然。
这二人主仆,好歹有数年,心思琢磨的早就通透,岂是她初来乍到可以比拟,更何况今日宓妃有心刁难。
只见宓妃小山黛眉一挑,示意道:“去示范一下。”
揽英立刻领命,来到杜嘉宁身侧,谨声道:“大人请看好了,正确的跪姿是如何。”她边说着边屈膝跪下,动作柔缓,后背挺立,含胸低头:“大人可看好了,在主子面前行大礼时,须得严谨,分毫行差不了。”
久在宫中的老人,身体每一部分都是软的。
杜嘉宁看着揽英,面上身上照着她做,心中却是兔死狐悲的酸涩。如此严苛的要求,小心翼翼,这就是为人臣子,为人奴仆的下场么?
“这样就对了,把卷宗拿到她跟前。本宫想帮皇上分忧,可是这上头写的乱,你看着,然后誊写出一份简稿,天黑之前完成。”宓妃起身,揽英虚扶了她一把,无声无形跟在后头,宓妃居高临下托了杜嘉宁的下巴:“可要认真些,若写出的让人不满意,本宫可要考虑着女史差事,你是否当的了呢?”
她清笑了两声,走进内堂,揽英在她前一脚到达之前便打好了帘子,她若有若无的说道:“听说西四库可正缺人……”
幕帘晃动了两下,人连带着声音消失无踪。
杜嘉宁按着揽英方才的跪姿,丝毫不敢倦怠,幕帘之后可不知藏了多少眼睛。她低头将卷宗从头翻阅到尾,脖颈酸痛,伸手揉了两下又立马放下,来来回回看了两遍,估摸着时辰向幕帘之后叫了句:“请示娘娘,卷宗上内容微臣已了然于胸,是否可以提笔写了?”
果然,幕帘之后走出一个小宫女,捧着笔墨。
“娘娘可没让大人起来。”丽欣宫连个小宫女说话都是铿锵有力,杜嘉宁顿时觉得心中一阵怒火,要她跪着写么:“娘娘说钦妃娘娘当年跪书十行书,笔墨流畅,言辞动人,大人不如效仿。”
无奈只得摊开纸笔,挽月当年训练自己时,也颇为严厉,却从未有过这样变态。
钦妃娘娘是否跪书过十行书,杜嘉宁不知道,她只知道钦妃久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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